分卷(19)(2 / 3)
廊的墙边,正低头看着脚上棉拖。
听见门响,祝余抬眸瞥了一眼傅辞洲。
小心翼翼地,带着不自觉的心虚。
先去三号楼做心电图,再去五号楼验血。傅辞洲只穿了袜子,抓住祝余的手腕就往楼下走。
傅辞洲,祝余推了推他的手,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用花钱给我做这些检查。
我做这些不是让你知道的吗?我做这些是让我知道的,傅辞洲手指就像是焊在祝余手腕上,不管怎么挣扎都放不开,你不是不说吗?行,我给你查出来。
医院三号楼内,傅辞洲找到地方等了几分钟就轮到了祝余。
做心电图的屋里很大,开了空调,祝余似乎还想挣扎,被傅辞洲抓着手腕按在了床上。
不想在这跟我打起来你就老实一点。
傅辞洲把检查单递给仪器边的医生,说的话里都透着狠劲。
怎么了?还想打架?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听这两个半大孩子说话还有点好笑,有病就治啊。
不是祝余手肘撑着床板,似乎是有些无奈。他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从和解释,有没有必要解释,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所有情绪化在了一声唉里。
衣服脱了露出胸口,袖口裤脚都卷起来。
做心电图的医生一边处理仪器,一边同他们交代着。
傅辞洲直接上手,先脱了祝余的羽绒服,然后把毛衣推上胸口。
祝余彻底放弃,平躺在床上。他动动脑袋,看着傅辞洲给他捋起衣袖,又走到床尾替他卷裤脚。
傅辞洲没说话,但是祝余知道对方生气了。
可是即便生气了,也不是一走了之弃他不顾,反而生拉硬拽把他拖到这个地方,费钱费力做这些检查。
冰凉的贴片贴上胸口,手腕脚腕也被涂了酒精的夹片夹住。
祝余看着天花板,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傅辞洲。他轻轻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他。
耳边有轻微的声响,心脏隔着一层薄薄的胸膛,扑通扑通的跳着。
就在半个小时前,祝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疼痛来的比哪一次都剧烈,他意识清醒后第一个想的,是别吓着了傅辞洲。
如果自己死在这位大少爷的面前,那对方不得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像是给自己找了个活下去的借口,祝余在那一瞬间特别希望自己能先别死。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好了,医生去掉祝余身上的贴片,在单子上签了个字,两分钟后去窗口拿结果。
祝余坐起身,两只手一起拉下自己的毛衣。
他踩上拖鞋,从床上下来:傅辞洲。
傅辞洲冷着一张脸,把羽绒服递给祝余:干什么?
我有心脏病,祝余接过羽绒服搭在手臂上,天生的,一直都这样。
傅辞洲身子像是顿了那么一下,然而只是片刻,他又恢复了正常:嗯。
走出房间,祝余的裤脚还卷着。
傅辞洲看见了,便蹲下身准备给他放下来。
祝余后退两步,把羽绒服递给傅辞洲:你穿着吧。
可傅辞洲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往前挪了一步,强行把他的裤脚放了下来:祝余。
祝余睫毛一颤,连带着心里都跟着打鼓。
傅辞洲站起身:还有呢?
祝余低着头没说话。
除了心脏病,还有呢?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傅辞洲。
经历过刚才这么一通,祝余终于可以剥开一个小口,向对方吐露一些不曾倾诉的秘密。
可是傅辞洲却变本加厉,就着那道小口大刀阔斧的闯进来,像头倔驴似的在里面尥蹶子撒欢,翻翻找找。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开玩笑打哈哈,敷衍过去或者转移话题。
他甚至可以板着脸,回一句我不想说。
可是现在,他哪一个都说不出口。
人和人总要保持一点距离,祝余深吸了口气,抬眸迎上傅辞洲的目光,我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吗?
傅辞洲静静地和祝余对视片刻,抬手点了点他的心口:祝余,你有没有点良心?
祝余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傅辞洲那么一点,直接点空了一块。
我今早在车里看见你,就不应该下车。傅辞洲把手上的检查单往地上一扔,压着声音往祝余面前走了一步,我之后应该跟我妈一起走了,管你这么多破事。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都快挨在了一起。
傅辞洲眸中的愤怒就像火似的,借着视线传过来,燎得祝余心口发疼。
他率先扛不住对方的目光,睫毛一耷垂下了眸子。
我
祝余
窗口的工作人员喊出了祝余的名字,二十六号祝余,来拿报告单。
傅辞洲听到这个名字比祝余本人反应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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