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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物尽其用(4 /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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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出四日未愈再来寻我,同时可寻些金银花泡水饮用。切记不可暴晒,以免溃烂”

此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三人,症状同等,询问得知与前人在同处雇主家中劳作过。

山鬼在一侧见他为人施针,忙前忙后,不由发笑道:“季大夫,这富贵人家就是不同,别说钱势高于一等,连虫蚁鸟雀都比别人强上一倍”

季向秋权当听不见他。村人多为熟面,不免与他相谈。

“季大夫,我去时就觉他屋间阴气重,呆得我胸闷气短,没成想不出两天就这样。我看明日还是去辞工为好”

“别啊老哥,受罪不过这两日的事,那严员外给的一天工钱可抵咱加起来一个月的开销”

“恕我多问,严员外请各位是做何事?”

其中一人三十出头,五大三粗,声音宽朗:“是请我们守个屋子”

另一人接道:“请了该有六七个,每天从晚守到天亮,问屋中守的什么也没人告诉”

“没准是严员外金屋藏娇,不是怕她逃了就是怕他夫人找上门撒泼打滚”

那人摇头:“晚上不见有人进出,屋中又没个响静,也许藏的珍宝,怕人夜间偷了”

“倒是笑话,若怕这个也该寻习过武的护院,我们不过乡野村夫,空有蛮力,贼人来了又有何用”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山鬼听了半响也对严员外知了大概。

严员外单名随字,是镇上小小富豪,家产前十里得排十余后,早年靠倒卖古玩起家,发达后立即买了官位得此员外称号。听闻前年因走私禁物被抓,后因数额不大又花了钱财打理才免去官罚。

“说起来,听说严员外有个小儿子,前段时间不知怎的生了场病,城里有名无名的大夫郎中请了个遍都没用,只是后来不了了之,也不知他治好没有,这两日也未在府中见过他”

“谁知道呢,没准病死了又或被送去外地求医,咱也不好瞎猜”

“你真爱胡说八道,想他也是有头有脸的少爷,总不能一声不吭地下葬。说来要是请季大夫诊治……”

季向秋一听要被恭维,连忙笑着打断:“其他名医都治不好的病,我又何来本事,还望莫再折煞揶揄我”

这几人走时一再道谢。季向秋扭头便见山鬼跟在身后。

“季大夫”,山鬼并不看他,双目紧盯他们背影,神情带笑:“想你不过底庶村医,无权无势,怎就招致村人如此喜爱恭敬”

季向秋笑,不以为然:“何止是人,连鬼也极度偏爱”

傍晚时忽然下了场雨,叶落掩泥,温度骤冷,叫人苦恼。许是夜冷寒体叫人空虚,窗外庭风撼树,细雨落檐,屋内灯束全无,春情绵绵。

“季大夫,你说我生前究竟是何等人?”山鬼见他昏昏欲睡,不禁从后环他腰身,掌心发烫。这姿势最能与人取暖。“我生前若真风流成性,此时段不该只对你缠得紧”

季向秋觉股间酸软,忍不住往前靠,奈何他臂弯有力,难有挣脱,索性随他。思绪模糊间喃喃道:“何不明日去庙中求签问佛”

山鬼干笑:“季大夫分明是想摆脱我,明明先前还答应与我排遣寂寞”。说罢见他气息平稳,再无声响,不禁神情敛起,松开臂弯,转过身不再言语。

封压至今。

况且……“你为一己之私将严正杀害,当真奇妙”

魌鬼意外地冷哼:“本孤行事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来指责”

“并非指责,只是对此有所好奇,毕竟不知该唤你魌鬼还是容青好”

魌鬼一愣,神色稍变,一言不发。

山鬼见他沉默,暗自坐实这大胆揣测:“魌鬼,这容青可是严正?”如此想来倒能豁然开朗,“你利用他对你宽心不备而占身自用,未料他反夺你鬼躯求活,只是为人力弱遭有反噬”,乃至误认自己是这容青。

“本孤为鬼物无形无影,何来躯体受他占用”,魌鬼冷笑,“此事与你并无瓜葛”

“确是无关,只是想知原由以作趣闻。严正为人时待你不薄,你对他也非置之不理,既是如此,当初为何夺他身躯?”仔细思量下此鬼倒有深情,毕竟以身压抑容青狂乱。

魌鬼敛起神色,双目凝视,平静道:“人鬼行事并无二致,尤其点到即止之处”

山鬼听出他话中威胁,不由干笑两声:“此追根问底的性子乃生前便有,当真难改”

魌鬼将视线移去:“你尚活人世。此院有本孤行法结阵,亡鬼难近”

山鬼却笑,并无惊疑也不说话。目光落在季向秋身上,打量半响后忽道:“季大夫这番模样倒是狼狈”。前衣划有大口,猩红着目,脸色泛白,气息微平——半死之态。

“你带他早些离开,本孤……我会说他有急事已先行辞别”

“也是,这人不过乡野小医,本不该牵涉太多”,山鬼哼笑,当真将他臂弯搭至肩上,揽腰扶起。刚走两步想起什么:“敛月可会寻机报复?”

“你们于他不过稍有牵扯的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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