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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物尽其用(3 /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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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不禁双手环胸,若有所思道:“季大夫,你觉这人为何能叫梁女离山相救?”

季向秋一愣,见他思量认真,不禁心生笑意,扭头回屋,同时若无其事道:“世间人心险恶之处比比皆是,街头巷尾人烟处最不缺的便是人心。最珍贵最罕有的也是人心”

许是青年情痴心热打动梁女,叫她醒悟知悔,欲有回头。奈何情人因此生疑嫉恨,不肯停手。梁女惧怕错事难挽,以身试险,可惜天意如此,三方俱败。“不过被心念之物打动”

“心念之物……”山鬼笑,话锋一转:“季大夫又为什么打动?”

季向秋不由侧脸看远处如轮晨日——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衣食住行,治病救人”。日夜轮转,日夜如此。

朗秋天高气爽,田间农物丰收,地税有余,其他山货也能到镇上卖个好价钱。不过农时忙碌难免有村人遇上麻烦,农田器具伤身倒还算小,最怕遇上的是孩童捡食毒物,要人从无到有、不眠不休地查根探源。

“季大夫倒是背运,这户人家夜间寻你治蛇毒却不肯留你过夜,当真无礼。虽说季大夫宽和有礼,鲜有讨要好嗬……可惜了季大夫要与我这野鬼同宿野外唔……”

一声闷哼不轻不重——光是顶进里处,裹缠的热意止不住发抖后缩,痉挛收动,绞拧得他飘飘欲仙,不成言语。只是讪讪而退时它又发紧含咬,不肯松懈,叫他只以为是欲拒还迎。

恍神间,男人青丝摇晃甩散,肩臂嫣红如桃,气息粗缓,呻吟破碎。未有回应。

快意在会阴抽搐,气息凌乱,同时有热流直冲脑中,随之眼前一白,闭目喘息。四肢颤软,思绪发直。

“季大夫”

声音近在咫尺,体内灼热如火,热意不绝。还未从余韵抽回神志,身下又被滚烫巨物撑开,轮廓分明,直埋深处。

“别……别呃……”眼角泛起热意,脑中空白,难以喘息。奈何不被理会,更甚有热掌按擦胸前乳首,引得又惊又颤,紧闭双目,弓着腰紧抓身下杂草。

山鬼见状握起他手,顺势与他十指紧扣,凑近唇前,低笑道:“这指明日还要与人把脉,若有划伤多有不便”

季向秋失神地抬起头,模糊成影,依稀只见他高大身躯挡在眼前。他身后是皓月皎洁,天穹清明。

“季大夫,想你年岁不小,怎就鬼迷心窍喜爱上男子?若是厚着脸皮隐瞒着娶妻生子,日后也能半个圆满,偏偏摊上极爱清高的性子,宁愿孤苦伶仃也不肯祸害耽误他人……岂不与阉人无异?”山鬼见他坐起穿衣,不由打趣道。一番云雨只叫他神清气爽,四肢充盈,恨不能来个毁天灭地。

季向秋似未听入耳,一言不发,待穿好衣物才叹息一声,起身将火堆烧起。荒郊野外,倒还有年少时如此露宿的记忆。

幼时他常与师父远游,形影不离,后来才改在此处定居,只是他老人家仍旧三番五次不告而别,等他险将其忘记时又一声不吭回来。虽说偶有不满,但到底随他而去,反正他老人家总归会回来看他一眼。

季向秋想起要应答他,抬眼看头顶明月:“你倒爱凑活度日。若非心中所爱,如何日夜相守,同度半生”

山鬼哼笑,想起什么,双目含热:“说起所爱,季大夫先前说与那黎姓公子是寻常过客,可我觉分明不像。季大夫何来原由哄骗我?”

季大夫一愣,从容地笑:“何来骗你,想他前程似锦,大有作为,与我这日夜受鬼缠身的乡野之人的确是为陌路”。大抵再无相见机会。

山野偶听兽物啼鸣,夜间清冷更显诡异。好在出门前想到如此结果,在包间携带有三两应付之物。

季向秋将单薄垫布擦净后重新铺好,靠火卧躺道:“我的性命就依托与你”。神情平静,半真半假。

山鬼有些发愣,颇不适应地笑:“季大夫如此言语可叫我受宠若惊”,顿了顿,突发奇想:“季大夫既是喜爱男子,何不如此与我共度日后,排遣寂寞?”

提议说得情真意切,奈何季向秋觉身沉眼重,难有集绪思考,索性轻笑一声,闭上眼点头应好。

山鬼之思难知真假,他自己是何思量却是心知肚明——鬼怪与他纠缠固然留存目的,可他未必全然吃亏。

天际灰蒙时惊醒过来,周身温暖。身侧火堆成烬,身后贴着山鬼胸膛,温热宽厚,刚动弹便觉腰腹一紧,起身将他手臂移去。

山鬼不需睡眠却整夜如人闭目养神。山鬼见他整理衣着,不由坐起身发笑:“昨夜季大夫抱我抱得紧,就差像个孩童讨要奶喝,情深义浓,谁知一觉醒来又翻脸不认人”

季向秋蹲下确认火堆烧尽:“莫贫嘴”

“季大夫如此冷漠,害我好生难过”

回时一路清冷,地湿露重,确为秋日寒晨。村中鸡鸣催妇醒,各家人声渐起,炊烟袅袅。

午间有人来求诊,臂麻肤痒,气堵不畅,说是受了毒虫蛰咬。

“大夫,我这碍事吗?”

“先用此药擦洗患处,一日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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