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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34 哑口(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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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了吗?”

“我不会和他吵架。”

“小鱼今天穿的是和我一样的、猫猫衣服。”

“回程的路上下了大雨。”

“你好。”我的孩子突然笑起来,“我叫姜方旬。”

那一刻的祝余似乎松动了,他也认真的:“方旬。聪明灵秀,小鱼很爱你。”

小杏尚有泪水的睫毛抖了抖,转而看向我,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小杏已经知道祝余是谁。

“小余。”他窝在陈肃肃的怀里说,“我爱你。”

视频完后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夏日的天,夕阳已经消失,灰蓝色的天幕下,厚厚的乌云正从远方极速飘来。

幽灵一样的管家将煮好的粥放在门外,祝余将它端进来,一口口喂给我喝下,食疗的药膳滋养了早些时候便隐隐作痛的胃。祝余慢慢吃着他的晚餐,隔了这样久,他也有了变化,不再是能解决完所有饭食的祝余。

一切和三年前很像,我们在吃完饭后休息一会儿,一个走进浴室,一个走进厨房。哗哗的水声冲干净碗碟的油污,冲干净夏日的汗渍、干涸的不再晶亮的液体。橘子味的清香中我们躺在床上。月亮没有出来,雨声却逐渐增大,祝余翻身过来压在我的上方。

“小鱼。”他用一只大拇指描摹我半边眼眉,随即张开,继续向下。“我们谈谈。”

“谈谈你的离开。”

“谈谈……”

“——你的肚皮。”

祝余一直在找虞生。

他的恋人在一个晴空朗朗的夏日不告而别,留下衣物、留下饰品和手机。放在桌子上的串着蓝色绒花的笔记本翻开一页,只两行有明显顿点墨迹的留言。

【祝余,对不起。】

【祝余,非常非常感谢你。】

空白处泛起皱痕,那是眼泪干了的留下的印子。摩托车声音隆隆,随后赶到的林禅语也在喊。

“小鱼?小鱼!”

祝余以为自己能很快找到虞生。

他们都不知道他离开的具体缘故,但其中一定有一个祝余。“你能找到他吧?”林禅语拧着眉,眼中的担心和愤怒越过阶级直直撞向祝余。“这两年小鱼的生活一直很安定,他如果真的有打算,不会什么都不带走。”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你与公安那边有关系。”

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活着的每一个人必然有所记录。正常的途径下,上报一个失踪、提供当事人的生物学痕迹,根据监控、根据身份证和银行卡的使用就能进行推演。他们的小屋里,虞生的dna和指纹随处可见。

而祝余还和公安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帮助一个协助他们破获大案的人找人,这对警方而言是小小的举手之劳。监控里出现过虞生——秀美的青年帮助一个拄拐的老人过马路,随后他走入某个刁钻的死角,旋即不见了踪影。

警方并没有发现小鱼。

立案,这是警局在震惊之余能够为祝余做的事情。“该死的。”陈肃肃挂断电话,他骂了句脏话,“我们这边的人手也不见虞老师。”

陈家在整个省甚至外面都说得上话,官方的渠道找不见,私人的地网也没有踪影,祝余的眼神彻底冷了。

他去过虞生消失的地方,走过那一条突然用来告别的路。有印记被明晃晃地消除,依照祝余曾经在国外积累的经验,知道自己恋人在被人刻意抹去。

答案几乎赤裸,祝余去问了父亲,可男人仅仅是冷笑:“你不继承我的衣钵,偏走老爷子的路,我们早已经没有什么干系。”

“既然没有干系,你的生活我凭什么过问?”

祝余又去问了母亲,在他如凉水一般的目光下女人哽咽着:“你是我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爱上谁我会不同意?”

祝余重又看向父亲,笃定地说:“我知道是你。”

而祝父毫无虚怯地对上他的眼:“祝余,万事万物,你要拿出证据。”

他们兵戎相见至此,少少有回转余地。祝余逆叛,他自少年起便不喜欢祝父现在的生意,在十多岁时经爷爷资助出了国。学习课程不是金融,祝余去过很多国家,青春时候难凉的血性让他进了战场。雇佣兵是危险的职业,祝余游走在灰色地带,他扛机枪,也用短刃。

他二十四岁时和祝老爷子通话,老人敏锐的觉察到孙子身上过于狂滥的部分,决心要将他拉入人类的社会。“祝余。”他的不容拒绝带着长辈对晚辈最真切的慈爱,“你是聪明人,知道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而且一直如此,对你并无裨益。”

于是祝余回来。

祝余庆幸自己归来,又庆幸他拥有一个雨夜。

穿裙子的、拎着一个小包的虞生就那样蹲下来,细细的骨架折起,将他变成很小的一团。青年看起来并不十分聪明,他的短头发、他的齐刘海都与身体散发出的滞拙贴合,偏偏又画了很俗媚妖艳的妆。祝余长久的在另一方水土,一下子不能分辨出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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