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28 小鱼谢谢你(2 / 2)
有将炎症完全控制,她重新加了一些液体,柔声告知我林禅语待会儿可能要再睡一会儿。
护士帮助我饮了两口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刀割感,说出后的话仍带沙哑。“姐姐。”我问林禅语,“我们现在在哪里?”
“和安。”她吐出了一个我十足陌生的医院的名字,仿是知晓我的不了解,林禅语补充道,“附近几个市里最大的私人医院。”
私人医院,在我的人生阅历中很是罕见。
我在警察来后失去意识,是祝余抱着我走出居民楼。林禅语和陈肃肃后至,到达时我已经在轿车中。“去医院。”祝余没有同警方交谈,留下鼻青脸肿的陈肃肃解决摊子。
“等一下。”气喘吁吁的林禅语阻止了他。
我并不清楚林禅语和祝余说了哪些,但林禅语不算好看的表情让我觉察到祝余或许在他们面前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实际上事实比我设想中的要糟糕许多。“虞生是我的恋人。”面对质询,祝余仅回答了两句,“虞生该由我来负责。”
林禅语宁也满背悚然的冷汗。他和林禅语依偎着坐进另一辆轿车,直到此刻,依旧害怕会出现什么针对他们的动乱。
我的朋友们并不知道我和祝余发生了什么,除了在视线内的奔逃,他们再次见到我是在医院的病房。“哪里疼痛?”林禅语依照感冒有的状态关切地问我,我在意识清醒后感受了一遍身体,最不适之处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于是我说没有大碍。
“吓死人了。”确认我没有大的问题,林禅语先放下之前的疑问,她让章宁放下手中的武器,才俯身近我耳边,以一种劫后余生的语调低低地说我。
“小疯子。”
我不是小疯子,可承认自己的举动的确太莽撞,于是我诚恳地同林禅语道歉:“对不起。”
有些犹豫的,我问林禅语:“祝、祝余。”
“…………”
“虞生。”林禅语破罐破摔的,“你没救了,你真坠入爱河了。”
我很想反驳说我没有,祝余受了伤,问他情况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因为我之前的行为,林禅语不再信任我:“你男人被人捅了一刀,我们赶来时已经在手术室。伤口缝合后就被警察带走了,好像是要配合调查。”
混乱的西区,因为错综复杂的局势被公权力忽略,这声枪响好似一个破口,半个市的警察倾巢而出。地下赌场、拍卖所、酒吧……安稳多年的灰色地带都受到波及,我的上任老板也被抓紧局子等待保释。林禅语冷漠地讲西区半天的变化,最后才问我:“小鱼,你到底捡了个什么东西?”
我、我也很迷茫。
有组织有纪律的扫黑绝不可能是突发性的,但我一个打工仔,决计不可能知道和我相距很远的、公家的筹谋。祝余在这里面扮演了重要角色吗?心一时间惶惶,想到自己的擅作主张……天啊,我是不是给祝余添了乱。
祝余是个人,可面对林禅语的问句,我只能说不知道。
这些是祝余还没有交付给我的秘密。
思考的时间不长,药力上来,我又困了。即便想要和林禅语说话,吐出来的字也含混不清。“睡吧小美人。”林禅语给我盖上被子,这次是轻松的话,“脸烧得跟猴屁股似的。”
猴屁股、小美人、小美人、猴屁股。闭上眼的我微微勾起唇角,脑袋将这两个词捕捉。在意识陷入沉渊前它们不断来回跳动,吵着闹着让我选择。我一会儿披上裙衣,一会儿又变幻模样。睡眠占了上风,童话故事里,吻会使停滞的时间转动。
如果,我挣扎着希求:如果可以——
转动的时间啊,请在我再次睁眼时,为我带来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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