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两个和尚（1 / 2）

&esp;&esp;下午两位处长都有事，饭局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约莫一点多钟，二人在留下了李宪的电话号码之后，便就告别回了台里。

&esp;&esp;前几天冰城刚刚下了场雪。

&esp;&esp;不过入了冬之后，冰城的天气倒是多愁善感了起来。

&esp;&esp;天又阴了，冰冷的空气之中带了层水汽，头顶上的滚滚乌云随风寒风翻涌，眼可见的，一场大雪又要落下。

&esp;&esp;刚才多喝了几杯，酒精的作用下，在大街上信步前行的李宪有点儿恍惚。

&esp;&esp;透过眼前的街口望去，不甚高的各式楼房矗起，有刚刚建起来不久的十几层高的国光大厦，也有隐藏在街尾，似乎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的，已经破败不堪的洋楼。期间，还混杂着一个个各色衣物如万国国旗般悬挂着，看起来别具市井气息的筒子楼。

&esp;&esp;身边，那卖糖葫芦的，吆喝着马迪尔冰棍儿的贩子，用各种能套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把自己活生生裹成了球状。厚厚的围脖罩在脸上，让他们的吆喝声有些发闷。

&esp;&esp;路边的一排排的报刊亭放着混糊不清的音乐，刚走一步听到的是《爱情鸟》再走两步，就变成了“给我一杯忘情水”，再往前走，就又换成了堪称狂躁的士高。

&esp;&esp;亭子里坐的，大多是捧着热水袋的妇女，要么白面红唇，见人打量就翻个白眼，要么就是冷若冰霜呆若木鸡。

&esp;&esp;虽然里面的老板娘各不相同，不过那亭子经营的东西，倒是极度相似。

&esp;&esp;除了理发洗头的牌子之外，隔上几家过去，就能看见亭子前面一块横放着的大木板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封面上不是画的血淋淋，就是香艳艳。书名更是不堪入目，像什么《色情狂的毁灭》，《魔窟中挣扎的姑娘》，《用肉体下注的女赌棍》，反正就是充斥着凶杀侦探和色情。

&esp;&esp;呸。

&esp;&esp;李宪唾弃了一口。

&esp;&esp;小时候这些书李匹收藏了不少，他没少偷看。

&esp;&esp;这些小书绝大部分都是超级标题党，善于用极其夸张的书名和封面人物形象来吸引人购买。内容里边儿也擦边儿，不过并没有封面那么咸湿。

&esp;&esp;通常这一类的小说作者，都是二三线城市里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文学男青年们用来混饭吃的，用李宪那个时代的话说，就是一群“死宅”和“超级直男癌”，用时下的话说，就是“找不着对象的大龄男青年”。

&esp;&esp;按照这些人的三观，就特喜欢描写那些走了歪路或者是坏女人的悲惨下场。所以这一类的小黄书，基本最大的卖点就是封面和标题，里边的干货并没有多少。

&esp;&esp;情节基本靠幻想，文笔基本初高中毕业，一点儿不好看，特别假，还都是错别字。就李宪当初在看过的那本《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一样。

&esp;&esp;撸点很低。

&esp;&esp;“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儿？”

&esp;&esp;见到李宪在自己亭子之前站了好久，一本本的翻看那些“畅销书”，还一个劲儿的撇嘴，亭子里那风韵犹存大冷天只穿了件贴身羊毛衫的老娘不耐烦了。

&esp;&esp;“买不买啊？不买别挡着我门脸！”探出头，老板娘嚷嚷了一句。

&esp;&esp;李宪皱了皱眉头，“咋卖的？”

&esp;&esp;“两块钱一本，你要是再来一本，合你五块。”见有生意上门，亭子的门开了。冷风打来，老板娘缩了缩脖子。

&esp;&esp;李宪嘴点了点头。

&esp;&esp;捡起一本小时候看过，不过没看完的就被李匹给收了回去的《一级恐惧》，又将那本《色情狂的毁灭》和《中挣扎的姑娘》拿了起来。看了看左右没认识人，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esp;&esp;从兜里掏出三块钱，扔到了摊子上：“一本一块钱，不卖我就掏出来！”

&esp;&esp;老板娘干净利落，将钱收起，插在热水袋上面的手一挥——示意这单生意成了。

&esp;&esp;在老板娘鄙视的眼神之中，李宪高傲的抬起头。

&esp;&esp;老子和那些想要撸点的书客可不一样！

&esp;&esp;老子是想要上厕所时候用批判的眼光去看的！

&esp;&esp;小黄书揣在包里，李宪心满意足。

&esp;&esp;自己的事情已经都办完了，接下来，就看徐茂和和徐朝阳的了。

&esp;&esp;他准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