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地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

&esp;&esp;十个小时的火车从黑夜开到黎明，顾成阳告诉林研这两天是五一节正值返程高峰，没买到卧票，只能买坐票了。

&esp;&esp;林研说没关系，反正他晚上本来就睡不着。

&esp;&esp;火车在农村与城市之间穿梭。时间渐渐到了深夜，对面的女人将孩子用被褥裹好用绳子绑在胸前，自己靠在窗边睡着了。旁边穿着汗衫的老头四脚朝天地瘫在座位上，鼾声如雷贯耳，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个无法开机的旧手机。

&esp;&esp;顾成阳也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不停打着架，却在即将坠入梦境的那一刻被旁边的人一把推醒。

&esp;&esp;“喂，你那包里还有东西吃么？”

&esp;&esp;他睁开眼，看见林研指着他抱在胸前那只黑色书包，目光依旧清冷淡漠。

&esp;&esp;这是现实世界里的林研头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esp;&esp;顾成阳立刻将包打开，把那些五花八门的零食拿出来递给他：“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吃。”

&esp;&esp;林研说睡不着，果真就一晚上没有睡觉。他看着车窗外漫无边际的黑夜，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esp;&esp;然后不知不觉地吃光了顾成阳书包里的所有零食。

&esp;&esp;之后林研就没再叫醒他，顾成阳靠在椅背上昏沉地睡了一夜，在清晨时分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