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奏(2 / 8)
,刻意哼笑三声,「森平啊,我们都这么熟了,我怎么会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易煇,记得好好看住他。」
待对方离去,森平马上转身往大门移动,我一把拉住他,「你做什么?我们才刚来呢!」
他的嘴唇又缩回去围巾里,目光冷淡,眼神却灵敏的扫视周围,「我是被逼来的,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声色场所,无所事事的浪费整个晚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们是来给好朋友庆祝生日的。」
「假如他只是想约吃饭,我也愿意安排时间回来。然而像今天这种情况,蛋糕切了、礼物送了,基本的义务已经完成,我可以走了。」
「森平,你今天明显话少,跟私底下经常侃侃而谈的模样不同,当你遇到不熟悉或不确定的环境时,表现往往会戒备许多。但你也听到了,寿星希望你留下来,我们总不能远道而来只是让他失望,至少吃点东西再走吧?下午搭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难道你都不饿吗……唉呀,我们曾经的同学走过来了,大家又可以重温高中时期的回忆,例如『凭空消失的午餐费』就是一个难忘的例子。当时负责帮全班订便当的总务股长,收来的午餐钱在一个月内被不知名人士连续偷走三次,无论导师怎么厉声责骂、让同学间互相搜查就是无法找到犯人。最后,亲爱的汪森平同学举手发言了,请老师下课时跟他去一趟校舍对面的三年级教室,甚至精确说出目标所在的班级、座位、姓名,钱袋分别藏在他的抽屉,以及另一位共犯的置物柜里,这是怎么做到的?钱竟然跑到一个距离遥远又陌生的班级,就算那时候听你解释了调查经过,我依然搞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那件案子确实有些细节,偷钱的两个学生是惯犯,过去也有用类似手法对付另一个班级,简单来说他们在行动之前预谋已久,先收集足够资讯才按照计画下手。你会搞不清楚实质上是我的问题,当时我习惯独来独往,每项调查都是低调进行,反覆碰壁与推敲的次数不在话下,你听到的结论完全省略这些过程,缺少线条自然很难串连各点。同样由于无人在我身边一起行动,所以我花了一个月才找到犯人,期间让他们又得逞两次。事后回想起来,我根本在自找麻烦,过于谨慎反而绊手绊脚,偶尔适当借助他人的力量,事情会进展得更有效率。」
「太好了,你继续说,我发现随着年龄成长,你思考的神情越来越不像从前呆板,而是逐渐透露出某种隐含机敏的沉稳,这是很有趣的变化。我们应该过去餐桌那里拿点炸物,再倒杯汽水,没错、你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真的饿坏了……」
森平不再固执的闹脾气,妥协般喝起了果汁。当然更大的功劳是多亏朋友们的热情,因为自从被高中同学团团围住开始,他就有了无止尽回答不完的话题。另外与熟识的对象相处还能增加他对现况的接受度,毕竟森平是个容易心软的人,通常体现在细微或低调的言行举止当中,他不愿意害别人难过,也不乐于揭发可能造成难堪的事实,我猜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不曾热衷于追求「真相」的理由。
我们几个在长桌边间聊了十分鐘,左侧是厨房的出入口,再过去便是通往二楼的阶梯。这时我瞥见一道人影快速从楼梯上方跑下来,他的身体重心不稳,抓着扶手仍步伐踉蹌,嘴里不停咒骂脏话,显得焦急又愤怒。那名男子看上去跟我们一样是大学生,身穿短袖潮t与破洞牛仔裤,尚未抵达一楼就大喊着我朋友的名字:「熊少谦!」
他接连喊了几次,每次都更加气愤,在我们的注视下衝进厨房。过程发生得突然,吸引不少宾客的眼光,但没有引起骚动,我认为一方面是dj播放的舞曲很大程度掩盖过他的音量,另一方面是眾人正处于微醺状态,沉浸在狂欢的氛围里,对于外界的行为既不关注也不感觉有那么要紧。
森平越过我的面前走向厨房,我迟了半拍才从疑惑中回神,意识到那个男人的怪异,随即跟了上去。
少谦家的厨房是个开阔的空间,灯光充足、色调明亮,中央设置一座独立型中岛吧檯,人们皆以此为中心围绕着活动。吧檯及后方的流理台上有几支开过的酒瓶,还有提供给宾客的水果和点心。我看见我的朋友正是拿起一小块鲜切的柠檬投入纸杯,调酒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停下动作。
「酷力,你醒了?」
对方似乎气到没多少理智,其馀的人自动退避,让他得以在少谦面前举起手里握着的物品,「少谦!这见鬼的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机被人砸坏了!」
他用尽全力吼出最后一句话,双眼瞪大,喘着剧烈的粗气,模样像某种发狂的野兽,「谁做了这种事?我要知道是谁干的——!」
少谦被他吓得极其紧张,抬起手掌制止,「嘿!酷力,冷静点好不好?手机怎么了?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手机被砸坏了,你看不出来吗?萤幕和背板全裂开,画面显示彻底故障,这台手机现在基本跟废了没两样!你马上出去告诉大家,在我找到凶手以前谁都不准离开。我绝不会让这件事情算了,我要找到那个人向他求偿,他必须赔给我一台新手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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