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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出去吧。”陆以朝签好一个名字,用力攥紧拳头又张开甩了几下,骨头缝里的刺痛感才减轻一些。
【陆以朝,你会和危急关头不救你的人在一起吗。】
祁砚清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脑袋里响起。
他回想着说这话的祁砚清,疏离冷漠的目光,处处透着防备和不信任。
“嘶……”陆以朝用左手掐住右手手腕,腺体又好端端的开始发热,最近他的腺体越来越不稳定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抑製剂,对着后颈稳稳刺进去,急促尖锐的疼痛通过腺体在身体里蔓延,盖过所有感觉。
白兰地信息素不再外溢,他放缓呼吸,让身体逐渐适应这种感觉。
人可以慢慢哄回来,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祁砚清纠缠,他不会放手。
祁砚清该恨他,不想见他……那他去追人就好了。
总归是不会放手。
陆以朝眸光深沉,既然祁砚清能在四年前逼着他结婚。
那他就也能哄着祁砚清跟他复婚。
“祁砚清……”他揉着后颈,脑海里全是祁砚清的样子,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腺体,又因为这个名字渐渐发热、刺痛。
陆以朝用力按了几下,又继续工作。
第二天一早,陆以朝就带着自己做好的早餐去了祁爷爷家。
到的时候天刚微微亮,客厅里响着低低的咳嗽声。
陆以朝正要推门进去,就看到谈妄和祁砚清坐在沙发上。
连成片的玻璃门,他看得很清楚。
“我看看,37°9,低烧。”谈妄看着体温计。
祁砚清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透着灰白,薄唇干裂发青。
“昨天晚上怎么了?”谈妄问他。
“没怎么啊咳……”祁砚清靠着沙发,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睡不着,头疼。”
谈妄用掌心贴了贴他的脑袋,声音温柔,“那今天晚上把安眠药吃上,休息很重要……”
“谈哥,我觉得是标记的原因。”祁砚清用力搓着后颈,病殃殃地咳着。
“咳咳……我没办法忽略标记,我很清楚我腺体上还有陆以朝的东西,我需要陆以朝的信息素,就好像我没跟陆以朝分开。”
谈妄没说话,这就是标记,alpha和oga会依赖对方。
标记不会主导人的情感,就有可能发生你在心理上无比排斥这段关系,可在生理上想要无限接近的情况。
只要标记存在,就永远有无形的触角在涌动,试图从腺体探入身体,散开无数丝丝缕缕的触角,将两人紧密联系在一起。
“熬过去就好了,最开始的戒断反应一定会难受。”
祁砚清却摇了摇头,“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洗掉标记。”
他一刻都受不了了。
一个完全不爱他的人,凭什么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谈妄:“砚清,陆以朝没你想的那么多糟糕,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可我真的不想要了。”祁砚清放在后颈的手无意识地掐着皮肉。
谈妄拉过他的手,用信息素让他冷静下来。
“这个标记让我觉得很恶心。”祁砚清眉头紧皱,“让我睡不着,让我太清楚这是陆以朝的气味了。”
“我可以给你打阻隔针,先封闭腺体,让你好好休息。”
“我要洗掉。”祁砚清再次坚定地说,“你不给我做这个手术,我能找别人做……”
“祁砚清你别胡闹了!”谈妄语气严厉,眼神锐利。
想到别人都在睡觉,他又压低声音:“太危险了,洗标记你受不住!可以打阻隔针,完全能切断你们之间的感应。”
“我要洗,给我安排手术。”
祁砚清身体陷在沙发里,脸上挂着薄汗,乌黑的长发散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很脆弱,但是每个字都无比清晰坚定。?
“我来安排手术。”
谈妄给祁砚清热了一杯牛奶让他捂手。
然后坐在他面前,压低身体跟他平视,温和的语气像平时做心理辅导。
“砚清,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想跟陆以朝彻底了断,他让你痛苦也让你难堪,他让你受了很多伤,你要放手我表示理解,也很支持你这个决定。”
祁砚清断断续续地咳着,垂着眼皮不说话。
“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勉强算你哥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适合清洗标记,你的腺体很脆弱,很有可能手术刀碰到的一瞬就会碎裂。”
谈妄释放出信息素,声音让人有安全感,沉沉的很好听。
祁砚清握紧杯子,紧抿着苍白的唇,像是想说话。
谈妄继续说:“你说你不在乎,那我们呢,周简、楚星、潭舟、文柏还有南眠,还有你的粉丝,这么多人在等着一个健康的祁砚清。”
谈妄揉着祁砚清的长发,让他抬头,认真地询问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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