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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忙吗。”陆爷爷眉眼很慈祥,精神头还特别好。

“我能有多忙啊。”陆以朝刚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东西就被祁砚清拿走。

祁砚清已经脱了外套,拿了东西去到蹲到花前,不客气地说:“我来吧,你身子还娇弱着呢,再给冻出毛病来还是我照顾你。”

“病了?”陆爷爷问陆以朝。

陆以朝不在意地摇摇头,笑着说:“就是有点感冒,清清心疼我。”

祁砚清在院子里收拾花,陆以朝和陆爷爷站在玻璃房的台阶上聊天。

陆老爷子多精明的人,没十分钟就感觉到这两孩子又闹别扭了。

看着是挺正常的,能说能笑,但就是不一样了,两人不对视,有意错开目光。

陆老爷子心里更沉了,上次来就觉得不对劲,以朝的态度就已经成问题了,这次看来矛盾还激化了。

他问:“我看新闻说,楚星受伤了啊?严重吗?那个砸人的抓了没?”

“没……”祁砚清离得远,声音小,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陆以朝的声音。

“已经没事了爷爷,楚星这次受了大罪,他的腿本来就有伤,又差点被砸断,现在床上躺着呢。”

“那可得好好补补。”

“是,我去看过几次,瘦了好几圈,本来就像个小孩儿,现在更像了,心态特好,一直在反过来安慰我说没事没事。”

祁砚清想一铲子抽陆以朝的嘴巴。

听他这么说话很烦。

祁砚清上好打虫药,看着被杜鹃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花枝,想着自己的心臟也是这样子,被陆以朝灼得全是缺口。

然后就听陆爷爷忽然喊他,“清清,帮爷爷去房里那条毯子吧,有点凉了。”

祁砚清抿着唇,然后笑了下,利索地起身,“好。”

祁砚清一走,陆爷爷一巴掌抽在陆以朝后背上,啪的一声听着就疼。

“当着清清的面你能不能收敛点,非得把你的心思摆得那么明显?生怕他听不见还是怎么!”

陆以朝脸都白了,爷爷差点把他抽断气,他弯腰撑着桌子,“咳咳爷爷,我跟楚星就是朋友,我能有什么心思?”

“你一直喜欢祁家那个小的以为我们不知道?到现在都不收心啊你,你亏不亏心!”

祁砚清很快就把毯子拿过来,然后靠墙站在门外,没打算进去。

陆爷爷想把他支开,他想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只听陆爷爷开口了,恨铁不成地说:“谁都知道你们当初的结婚就是玩闹!你根本没正形,趁着还年轻,谁都别耽误,真不想过了就离婚去。”

离婚啊。

祁砚清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喉结滚了几下。

“爷爷您别着急上火,我们不离婚。”

“就你现在的态度,你两这样硬绑着是干什么?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喜欢清清,我舍不得看你这样折腾他!不喜欢就别在一起。”

陆以朝不说话了,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他的辩解。

祁砚清后背贴着墙,觉得寒气往骨头里钻,像一把把的刀,劈开他的骨头,割开他的血肉。

“三年时间够你们玩了,离婚又没什么,你好好跟清清说,他要还认我当爷爷……”

“爷爷。”陆以朝打断他,“我和他的事真不用您这么劳心,少看新闻。”

祁砚清吸了吸鼻子,用力闭了闭眼,走过去推开玻璃门,“爷爷,给您。”

他把毯子给爷爷披身上,然后把另一块扔到陆以朝身上,也不看他,就蹲过去继续收拾花。

从陆家离开之后,祁砚清没再说一句话。

他是个喜欢冷战的人,陆以朝习惯了他这样,不觉得有问题。

回家后,祁砚清拎出自己的行李箱,没几分钟就放好了衣服和随身用品。

陆以朝愣了下,“你要走?”

“有比赛。”祁砚清拉好箱子,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衣小白鞋,手里拿着帽子和口罩。

陆以朝有些发愣,下意识就说:“不是说最近都不走吗?”

祁砚清没反应,拉着箱子出来的时候,花雕在脚下玩轮子,胆子很大,也不怕压着爪子。

祁砚清表情软了一下,把花雕抱到沙发上,手指戳着小家伙湿糯糯的鼻子。

“喵。”花雕张嘴就咬住他的手指,不过没用力,这家伙只是看着凶。

祁砚清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神色淡淡的,起身的时候说:“不要欺负他,没打算给你。”

“什么?”陆以朝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些,听不懂他的话。

“走了。”祁砚清把帽子戴上,开门走了。

陆以朝原地站了几分钟,他看向厨房,有切好的橙子和小番茄。

虽然在冷战,但祁砚清看他发烧胃口实在不好,打算做些网上流行的小吃,让他开胃。

原本是打算今天下午做,还说这几天都没事,在家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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