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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后来身体不好,老将军为我儿访遍名医”
大概是提起了她的儿子,夏氏的眼眸盛满泪水:“我永忘不了,那年将军府遭了难,鸿儿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的抓着我的手,哀求着我,让他替老三去死,他说当年有人笑话他是小奴隶,老三知道了提着菜刀要与那人拚命。
鸿儿说莫说如今他已病入膏肓,就算他身体强壮也愿意替老三去受死,他说那是他的兄弟。”
夏氏哽咽住,平复了一阵心情,这才沉声道:“二爷三爷因得此事心里本就有愧,或许我刁难了人家媳妇,二爷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我为何要无端端去刁难一个好人?”
孟如心愕然:“好人?她姓辛的哪点好?!”
夏氏:“民间有句老话了,穷时看妻子,富时看丈夫,如今沈家遭了这样的大难,一穷二白,她没有离开丈夫,精心操持家里,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她真心待二爷好,即便给我气受了,那也是应当应分的!我也得忍着!我既活下来,就得替老将军和老夫人好好照看着这个家,如心,倘若你对二夫人敢存了半分谋害之心,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嘭”地一声,窗户被拍开了,骇得夏氏和孟如心双双惊叫一声。
辛月影站起来了,满脸惭愧的望着夏氏:“呜呜呜,我真该死啊,娘啊!你以后就是我亲娘了!你瞧我怎么孝敬你的!”
顶级慷慨
夏氏吃惊的看着窗外的辛月影。
两两对望,夏氏扯了个极为僵硬的笑容,她玄身从正门走出去。
辛月影把窗户关上,迎过去。
夏氏尴尬的看着辛月影笑了笑:“适才您找我,我本有件事想和您解释,但霍齐在,我又不好同着他说这个事。”
辛月影握住夏氏冰凉的两隻手,诚恳的看着她:“婆母请讲,但请不要跟我您您的,我是晚辈,我该称您才是。”
夏氏面对辛月影仍有些紧张,虽知道这闺女是个好人,但隐隐感觉她没比白日里的那位马大夫正常多少。
夏氏紧张得吞了吞口水:“先前三爷瞪你,我没有出面说话,是因我怕他面上敷衍,背地里反记恨了你。”她顿住,道:“老三这个孩子,本性不坏,那日你也说过,他顺毛驴,其实他真的是这样”
“没事没事!”辛月影急忙挥手:“我根本没往心里去!我能跟他一般见识吗?他就是个弟弟!”
“我听霍齐说,二夫人您”夏氏顿住,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辛月影笑了笑,改了口:“你在外认识些朋友,若是方便,看看能不能给老三找个活计?”
辛月影:“他的身份能出去抛头露面吗?”
夏氏:“能,沈家出事时,老三才十二岁,如今他都十六岁了,模样早就有变化了。”
辛月影没立刻答应,就沈云起那号的,他能干什么活儿?
哪个大怨种会花钱请这种伙计给他添堵。
可别到时候给她惹了祸吧。
思及至此,辛月影连忙推托:“嗐,可别,老三还是个孩子,他刚回来,且让他安生歇着,活计的事情先不着急。”
夏氏许是看出了辛月影的顾虑:“这孩子自小跋扈鲁莽,但好在他最重亲情,又因得二爷长他四岁,年龄差的不多,老三骑马射箭都是二爷教的,他最听二爷的话。
眼下沈家这样的情况,二爷看病吃药挑费不小,总不能把这担子都压在你一人身上。
他出去给他哥哥挣钱,必是一百个情愿,以后在外锤打磨砺,对他自身也有好处。”
婆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应也没道理,辛月影隻好应了:“行,我倒是认识个朋友,明日我问问他那缺不缺人手。”
夏氏听罢,说她也能帮忙编竹。
二人立在院中说了会儿闲话。
辛月影和夏氏交流沈清起的病情将距离拉近了不少,但辛月影并没有着急替瘸马美言几句。
夏氏是个聪明人,辛月影说得再婉转人家也能听得出来。
没有第一次见面就劝老婆婆找下家的儿媳妇。
辛月影期间微妙的捕捉到夏氏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小径方向。
夏氏没去烧纸,也是怕触景伤情使得沈氏兄弟心里内疚。
辛月影:“我随您去看看吧?其实我觉得您不去,他们哥俩心里才更内疚吧。”
夏氏看向辛月影:“为何?”
辛月影:“您明明想去,偏偏顾着他们的感受却没去,这样委屈自己,他们看了心里必然难过的呀。
沈老三我不了解,但是沈老二这个人呢,遇到事情从不喜欢表达,所以他即便心里难过也不会让您看出来的。”
沈清起临行前确实来问过夏氏的,当时夏氏云淡风轻的笑笑,说自己不去了,沈清起听罢确实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心里会怎么想呢?
夏氏恍然。
当局者迷,夏氏蓦地点头:“是是,有道理,走,咱们一道去。”
辛月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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