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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心:“可辛氏怎么知道我藏着那男人?”
“她或许根本不知道,只是提醒老恶妇让她留神着你的动静,又或者,你日日回家都点灯查探那个人的伤势,老恶妇与她抱怨时,惹得那女人从中怀疑,故而提醒了老恶妇几句?这都有可能。”白兰儿提起药箱,对孟如心道:“我先去会会那个姓辛的再说。”
“诶,你小心啊。”孟如心切切叮嘱。
宋氏带着辛月影走出来了,她脸色极为难看,目光环绕着后院儿,似乎在找什么趁手的家伙。
辛月影捡起墙下的一根浣衣棒,在手里垫垫,递给宋氏。
宋氏点头,朝着白兰儿远去的方向努努嘴,又指了指自己,对着屋子里努努嘴儿。
辛月影点头回家了。
宋氏目放奇光,直接衝进孟如心的屋子里,暴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当真是养了隻白眼狼!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啊!母亲!别打我!别打我了!”
辛月影吹起了口哨,坐在驴车上赶车优哉游哉的走了。
去会会白兰儿先。
闪亮登场了
辛月影赶着驴车回来的时候,房里屋外并没见白兰儿的身影。
她第一次来这,可能路况不熟,所以此刻还没到。
辛月影没管她,将鱼挂去灶房,拎了酒壶回屋,将自己路上买来的包子从怀里拿出来搁在了小桌上。
她顺带看了一眼角落里炕上的男人,还是在昏睡着的。
霍齐多半是去打猎了,沈清起依旧还半躺在炕上,他眼前的窗子开了道缝隙,他就愣愣的望着外面发呆。
辛月影给他打的轮椅就放在炕边,动也不曾动过。
辛月影将油纸包拆开,包子的香味弥漫开来,辛月影抓起一个包子,递给沈清起:“我买的,大肉馅儿的,你尝尝。”
沈清起没接那包子,转眼望向桌上的酒,他抬手欲拿酒。
“这一壶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酒壶被辛月影快手摁住了:“先吃包子,别空着肚子喝酒。”
沈清起移目看向辛月影:“把酒给我。”
辛月影没由着他:“空腹喝酒对胃口不好。”她把酒壶拿走了,放在了炕对面的桌上。
她咬了口包子,这肉丸里渗着油汤,咬上一口,十分解馋:“快吃,好吃极了。”她腮帮子鼓起来,指指包子:“待会儿凉了不好吃了。”
“我喝死了,你不正好可以改嫁么?”沈清起歪头望着辛月影。
这不太像在揶揄,反而是一句真诚的发问。
“你喝死不了。”辛月影抬眼看着沈清起:“赶紧吃吧,吃上一口啥烦恼都没了。”
她也不跟他说那些勉励振作的话,没意义。
当一个人被忧郁所笼罩的时候,有人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你要振作,你要争取,你要继续往前走。
也有人会告诉他,你当然可以忧郁,你歇一歇也没关系,但是别忘了来尝尝热包子。
她拿了一个,递给沈清起:“快拿着呀,烫死我了。”
沈清起鬼使神差的抬手接过去了。
辛月影吃得满嘴油腥,油手指了指炕沿边:“我买了棉花了,抽空给你把这炕边包着,这样你上来下去不会磨着你的膝盖,不过得我得空哦,我得先製作轮椅。”
沈清起无声的望着辛月影。
辛月影:“知道吗,我打的轮椅卖出去了,杨木匠又找我定,他还借给我一匹小灰驴,说是让我送过去的时候盖上布,防止被别人仿了去。”
她咧嘴笑起来了,越说越带劲:“要是照这么下去,一天赚个三十两,两天六十两,三天九十两,四天就是一百二十两,一个月下来,咱们发财了!”
“哪那么容易。”
辛月影没想到沈清起会给她一个反应。
她微微一怔,咬口包子问他:“怎么的?”
“迟早会被别人仿了去,到时候别人学会了,自然会价格更低,家家比低价,久了这东西也就会跟普通轮椅一个价钱了,从而将普通轮椅取而代之。最赚钱的,也不过就这一阵而已。”
沈清起淡淡道。
辛月影听得一愣。
好他喵有道理。
“如果是你,会卖多少钱?”她问
“这东西闻所未闻,所以多少钱都会有人买。”他顿住,看向辛月影:“但我不会要钱,我会要股,要一大股,从而与人合营。”
辛月影右眼皮跳跳。她感觉自己与老杨家的半壁店铺擦肩而过了,她悔恨难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沈清起抬眼,反问:“我有机会么?我前几日险些被您下毒害死。”
辛月影眼皮再次跳跳,咧嘴讪讪一笑:“我那不也是迫不得已么,这事儿能不能不提了?翻篇可以么?”
沈清起微微弯起唇角,勉强算是笑了笑:“可以。”
俩人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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