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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能躺在地上痛得打滚。
哈日瑙海手背都打出了血,他甩了甩指缝流出的血迹,蹲起来拍了拍十四阿哥肿胀起来的脸:“十四爷,你睁开眼睛看看,认清楚,是我哈日瑙海揍得你,不为别的,就是还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你以后寻仇可别找错了人。”
他这样说,是故意让十四将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不要又找毓庆宫麻烦。
十四狼狈不堪,他费力地睁开眼,看清了哈日瑙海那张黑黝黝的脸,气得发抖想呸他一声,结果牵扯到脸上的伤,更疼了,这蒙古野狗专往他脸上招呼,这是故意让他没脸见人!
“你……你敢打我……我让皇阿玛……砍你的头!”十四连牙齿都觉得被打得松动了,他又是怒又是怕又是恨,“你给爷等着……你等着!”
哈日瑙海冷冷地笑了:“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蠢货。”
他不再多和他说话,发觉廊柱后头那两个太监似乎已经呻吟着要醒来,他站起身来拍拍衣裳的灰,最后对十四阿哥用蒙语说:“你若还是个男人,以后就来漠北和我真刀真枪的比一场,只会欺负比你小的算什么?我瞧不起你!”
皇子自小都要学习满蒙汉三语,但十四阿哥对这些不精,他隻大概听懂了哈日瑙海说他不是男人,更气得浑身都发抖,怒吼起来:“野狗!畜生!”
哈日瑙海不理会他的骂声,从容地转身离开了。
长喜长庆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他们都趴在地上装死,等哈日瑙海踩着墙翻走了,两人才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过去把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的十四阿哥扶起来。
“该死的奴才,刚刚你们都跑到哪里去挺尸了??就把爷一个人丢在这里!”十四想打人,却发现自己手好像都脱臼了,根本使不上劲,骂人骂得脸又疼,反射性地涕泗横流。
“十四爷恕罪,那蒙古世子把奴才俩个打晕了……”长庆抬眼望了望十四阿哥那已经发起来的脸,青青紫紫好似腌坏的猪头,他忍不住差点笑出来,赶紧低头,更加点头哈腰地解释道,“奴才实在不是对手……”
也知道自己实在太过丢脸,十四阿哥紧紧闭着嘴不说话了。
“爷,我去门房那敲云板让那些侍卫请个太医来看看吧?”长喜把十四爷扶进了屋子,关心道,“您伤得不轻呢……”
“混帐!还嫌爷不够丢脸吗!”敲了云板,他挨打的事还不传得到处都是?到时候侍卫、太医都要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辱!他气得大骂,“真是蠢货!悄悄让八哥的人给带个信拿点伤药来涂就是了!”
长喜略有些失望地“嗻”了一声。
他原本还想趁请太医的机会出去一趟给他在内务府掌礼司当差的干爹塞点银子,好歹找个什么由头能从十四阿哥这儿脱身才好……不然装病挪出去?
长喜心里盘算了起来。
十四还不知道打小就伺候他的长喜都想跳出他这个火坑了,他忍着浑身的痛,在心里发咒——等他出去,他一定要把那隻蒙古黑狗宰了!
可惜他不知道,哈日瑙海这会儿已经骑上快马,带着自己那二十个蒙古侍卫从东华门出了宫,他们将要连夜出关,一步都不停。
策妄阿拉布坦已经派人到古北口接他了。
官道上黄沙漫天,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宫阙。
数年的质子生涯,他并不觉得难熬,是因为在毓庆宫的那几年,他尝尽了这世上最令人眷恋的温情,他脑海中浮现出额林珠总是那样灿烂温煦的笑脸,还有她驰骋在马背上飒爽如风的模样,他垂下了眸子,再抬起眼眸的时候,已经重新变得坚定。
他回过头来,手里的马鞭高高扬起,他们一行二十余骑衝出了城门。
等再见面的时候,他会带着珍宝与完成一统的准葛尔部,回来迎娶他的公主。
扬州,程婉蕴和太子爷商议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不将这个私盐贩子交给巡盐御史,而是设法从他嘴里知道这些私盐是从哪个盐场里流出来的,才能顺藤摸瓜弄清楚盐运实际的情况,知道为什么这些灶户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卖私盐。
但那个私盐贩子对他们警惕万分,轻易不肯开口。
后来还是德柱又去那巷子里蹲了两天,差点抓到个鬼鬼祟祟的老头,他觉着这两个人肯定有关联,于是有一次送饭的时候,就诈了那少年一句:“那个白胡子脸上有块烧疤的老头是你的谁?”
那少年立刻就红了眼,像狼一样蹿起来揪住德柱的领子:“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狗官,迟早被老天爷的雷劈死!快放了我爷爷!”
“你爷爷?”德柱冷笑着甩开他的手,做足了“狗官”的样子,“原来他是你爷爷啊,那你还不说?他那老骨头,可挺不了多久。”
少年一下就瘫倒在地了,良久才哆嗦着唇把事情都说了。
清代产盐区共有划分了十一个产盐区——从北到南分别是奉天、长芦、山东、两淮、浙江、福晋、广东、云南、四川、河东和陕甘。各盐区里又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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