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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仞紧蹙的眉头未松,见奥托·冯这样苦苦哀求,终究不忍心拒绝:“那好吧。”
奥托·冯欣喜若狂:“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云千仞:“好。”
话才出口,云千仞的胳膊就被紧紧抓住了。
云千仞转头,对上陆洺暗红的眸子。
他安抚地轻拍陆洺的侧臂:“阿洺,我去和奥托·冯哨兵聊两句,你在宿舍等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陆洺:“十分钟。”
云千仞:“一定。”
陆洺沉默片刻,松开云千仞。
云千仞摸摸陆洺的头,让他回宿舍并关上门。
然后他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对奥托·冯说:“奥托·冯哨兵,走吧,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奥托·冯寻了个安静的走廊拐角处,确保没人路过,看着云千仞开口道:“云千仞向导,我就说三件事,第一件事,我真的没有用废物这种字眼辱骂陆洺哨兵,我发誓。”
云千仞露出疑惑的神情,奥托·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人信服,但云千仞也不觉得陆洺刚才的愁虑是装出来的。
云千仞暂时放弃深入思索,他问:“第二件事呢?”
奥托·冯:“云千仞向导,你喜欢陆洺哨兵并不意味着你就要做他的搭檔,搭檔是朋友,是战友,并非爱人,大家都更换过搭檔,还有无数与普通人相爱的哨兵向导,这明明无需混作一谈。”
云千仞:“我和阿洺搭檔并非因为我喜欢他,而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过约定。”
奥托·冯:“什么约定?”
云千仞:“我没有义务向您解释。”
奥托·冯一顿,如鲠在喉,满心压力和积郁化成了含着恶意的怨念,他说:“云千仞向导,我刚刚郑重地询问陆洺哨兵,问他是否喜欢你。”
云千仞震惊:“什么……”
奥托·冯:“他说他并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成关系要好的哥哥,他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是真的该多好啊
云千仞:“……”
奥托·冯留心观察着云千仞的神情,准备在他露出痛苦和哀伤的神情时立刻安慰他,再继续劝他不要因为无谓的感情断送自己的前程。
但是让奥托·冯没想到的是,云千仞笑了一下。
他露出了无可奈何但又认命的笑,他语气淡然没有起伏,他平静地说:“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
“奥托·冯哨兵,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话就谈到这吧,希望你明白,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绑定为搭檔的,请你不要再找阿洺麻烦了。”云千仞说完,撇下奥托·冯,转身大步离开,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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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宿舍里的陆洺感到体内有股衝动在撕扯他的理智。
刚刚那么一瞬,他的确想杀了奥托·冯。
好在云千仞及时出现。
这样的衝动让陆洺恍惚想起九年前的一天。
那日,他去深林捡果子,回到家时,看到惊慌失措的母亲被一个肥壮的男人强行搂在怀里,男人坏笑着伸手去扯母亲的衣服。
当下,陆洺隻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衝,身体有什么蓦地觉醒。
之后发生了什么,时隔九年,陆洺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隻记得回过神时,自己站在破旧的木屋里,浑身沾染着刺眼的鲜血和破碎的人体组织,男人倒在血泊中已经没了人形,他的母亲跌坐在一旁,因惊惧抱头尖叫。
再然后,母亲和他把尸体拖进了森林里,伪装成被野兽咬死的模样。
但是很快有人指出,男子的伤口并非野兽所伤,而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一定是哨兵。
因哨兵的身体素质远远高于普通人,为了保护普通人,世界组织定下法律,一旦哨兵虐杀了普通人,最高判决是死刑。
也是那天,母亲抓着他的肩膀,因用力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歇斯底里地对他吼。
“藏起来,把你的力量藏起来,不要让人知道,如果暴露了他们会知道是你杀了人,他们会审判你的,听见了吗?答应妈妈,你快答应妈妈啊。”
他答应了母亲,一直遵守着诺言,所以当卢修斯带他入塔进行测试以及后续的训练,他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这已经成为了陆洺的习惯,那是对母亲的承诺。
后来的某天,陆洺意识到卢修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决定去母塔杀了卢修斯,杀死这个让他的母亲痛苦了九年,找到他又再次抛弃他的男人。
陆洺记得卢修斯走之前说过自己要回母塔,于是他开始查去母塔的方法,但那时候的陆洺并不知道什么是哨兵等级测试,并不知道如何成为s级或a级哨兵,最终他打算徒步前往母塔。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云千仞出现了。
云千仞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愿意和我成为搭檔吗?”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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