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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屋檐下,发梢和衣服滴着水,一天的情绪全都涌上来。
“那你也不能乱跑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别人添多少麻烦?”
“阿生……”关明鹤小心翼翼地试探,从兜里掏出一把钱,讨好地说,“阿生,我会赚钱,我能给阿生买好吃的,阿生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梁楚生低头看着那一把五块、十块的钱,沾了水的、泥的钱,心脏像是被这大雨日夜泡着。
他拉着傻子的手,抿着嘴往前走。
“走,回家。”
浴室里,梁楚生给关明鹤脱掉他那一身脏得不能看的衣服,打开了淋浴。
关明鹤冻得嘴唇发紫,梁楚生赶紧把他推到热水底下。
“阿生呢?”关明鹤抓住要走的梁楚生说,“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我……”
不太想。
但这句话没说出口就看见一个泫然欲泣的关明鹤。
“唉……不是,你哭啥,”梁楚生说,“我又不走,我就在外面……我……行吧,一起洗吧。”
梁楚生妥协了。[br]
浴室挺小的,两个男人在里面有点拥挤。
梁楚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可关明鹤拉着不让他走,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又特别难受,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衣服脱了。
梁楚生和关明鹤不一样,身上没什么肌肉,他腰肢纤瘦,白净,但不是羸弱,就是个十分普通的普通人。
“阿生好白啊。”关明鹤忍不住靠近了点说,“也好香。”
这已经不是关明鹤地说要和他一起睡。
梁楚生心软,架不住他一求再求,便答应了。
趁着他刷牙洗漱的空隙,关明鹤一溜烟儿跑进了卧室。
等他进去后,看见傻子在他的衣柜前傻站着。
梁楚生心里大喊一声糟糕,快步跑过去,还是晚了一步。
关明鹤拉开衣柜,看到柜子最下面一层,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圆的,长的,关明鹤歪着头想了想,有的跟他的小鸡鸡长得好像啊!
梁楚生尴尬得脚趾抠地,关上柜门。
“那是什么啊?”
“……玩具。”
梁楚生衣服果然是有点小的。关明鹤穿着他的睡衣,袖子和裤腿短了一截,看上去有点滑稽。
不过谁叫关明鹤长个傻大个,梁楚生想,自己这样的算是正常身高吧,是关明鹤有问题。
关明鹤坐床上巴巴地等他,而梁楚生的屁股一挨到床边就觉得尴尬。
不光是因为被一个傻子撸射了,还因为他珍藏多年的玩具全都暴露了。
好在,对方是个傻子,说是玩具,他可能真的以为就是玩具了。
“过来,”梁楚生从床头拿出一管药膏说,“身上还疼吗?”
关明鹤摇摇头又迟疑地点了点头。
梁楚生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那你这是疼还是不疼?”
关明鹤嗫嚅道:“……疼。”
“把上衣脱了,”梁楚生说,“还剩了一点,我再给你擦擦。”
关明鹤把上衣脱了,乖乖在梁楚生面前坐好。
洗澡的时候光顾着干那事儿了,没仔细看,关明鹤身上那些淤伤还有发青发黄的痕迹。之前梁楚生天天给他涂药,现在看上去没有一开始那么骇人了。
梁楚生用手指沾了点白色药膏,轻轻涂在关明鹤的后背上,他摸着男人深色的皮肤,结实流畅的背肌带着微微性感。
“离开这几天,你怎么没瘦啊?”梁楚生说,“照理说,不该难过得吃不下去饭吗?”
“不是的!”关明鹤转过来解释,“我好难过的阿生,是因为你说让我好好吃饭的……”
“好了,坐好,”梁楚生说,“我就是随便说的,你急啥?涂药。”
关明鹤不乱动了,看着梁楚生给自己的腰上抹药。
他一低头,鼻尖痒痒的,又闻到一股香味,是梁楚生的头发在作祟。
可是真的好香,让他的肚子和心里都痒痒的。他忍着心里乱七八糟和搞也搞不懂的奇怪念头,滚了滚喉结。
“阿生,我有认真听你的话的。”关明鹤低低地说。
梁楚生轻轻“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他看了关明鹤一眼,又匆匆移开,摸着男人滚烫又结实的腹肌,红着脸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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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梁楚生做饭的时候刻意忽略那种黏黏糊糊又湿哒哒的视线。没过一会儿,关明鹤果然贴上来。
“我说,我这小房子挺热的,”梁楚生拿着勺说,“你不能坐那儿玩你的吗?要不你再去睡会儿呢?”
“阿生,你热吗?”关明鹤马上松开梁楚生,跑到一旁拿了个扇子过来给他扇风,“这样呢?这样还热吗?”
关明鹤从后面抱着梁楚生的腰,一只手在前面扇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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