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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你擦眼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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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枪法正上头的费雷德和朋友怔了一瞬,回头看向徐敬西。在场的人同时被那句粗鲁野蛮的话吓到僵滞。陪同徐敬西坐在沙发的金发碧眼美人脸色苍白,手中的红酒洒到裙摆,慌忙起身,以为自己得罪徐敬西,小声柔气的道歉,一次又一次。徐敬西眼神都吝啬给,拿起威士忌酒杯,抬起杯口,一口入喉。他有点凶了,还是会议室里散漫随意的权贵公子好相处。也都听到那声软绵绵的“先生”。所有人本能看向不远处吓得半死的黎影,正在慌张逃离,瞬间明白。费雷德默默放下,示意下边的人收好靶子,这胜负不分也罢。费雷德摘下手套,坐在徐敬西身侧:“实在抱歉,不知道徐先生的人来了。”压根没把费雷德的话当回事。徐敬西偏开头,看着躲在schreyer身后的小姑娘,只有一簇毛绒绒的发顶露出来,缩着脑袋像只小鹌鹑,不敢看人。没见过一边喊先生,一边跑错方向的人物,他徐敬西今天总算见识了。特别厉害。嘴里喊他要他,身体去别人那里。徐敬西手里的威士忌酒杯‘噌’地放在茶几:“你瞎啊,我在这儿。”挺不温柔的。黎影心尖一颤,慢慢从schreyer庞大的身躯探出脑袋,合拢的唇微微颤动:“我不知道。”“过来,给你擦眼泪。”挺温柔的几个字,偏从徐敬西口中出来,变得高高在上。她狐疑地扫视周边,不太敢过去,怕走火:“你们还玩吗。”徐敬西眸色骤然幽深:“谁敢玩。”黎影朝他看去,眼神露怯。知道他刚刚发脾气,且是对那些合作伙伴发脾气,眼神怎么也冷不下来了。那也是黎影第一次见到眸色狠戾的徐敬西,从前的他,亦温柔,亦多情,亦风流,笑一笑放浪似桃花,从不催不恼,看人平和又不经意流露寡淡。哪怕拿着枪举在亨利头顶,他都一派慵懒玩味,现在这一双眼睛,黎影并不敢直视,乖乖垂下眼眸,站在原地不敢动。见她不过来,徐敬西皱了下眉,不疾不徐转着铂金戒指的光面圈口,一下,两下,起身,朝她方向走去。大手一拽,从schreyer身后把人揪出来。徐敬西抓到鸡崽似的,推拉腿软的她带回来:“腿软了?嗯?”她就一副不言不语的委屈劲儿。徐敬西回头瞧她一眼。措不及防和他对视,小姑娘眼眶瞬间堤泪花,眼底蒙了层湿漉漉的银丝儿。徐敬西收回视线,低嗤:“昨晚要一次就不给,还有力气央我吹头发,听到枪声就软成这副模样。”黎影强行把泪水忍回去:“我活这么大,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有亲耳亲眼见过,即便是校有军训,也是听个模拟,刚刚他们比赛太疯狂。”随便她骂,费雷德听不懂中文。男人脾气也不降:“我喊你来美国?”

不知道挑她的哪根神经末梢了,她音量有点硬气:“你没喊,我自己来的。”徐敬西就这么拽她到射击台前。原本白皙的颈间多了条微红的印线,黎影发觉不对劲,想要逃,后衣襟猝不及防被男人手指提住,带回:“躲哪儿去。”越看她,她眼泪越多,真不知道是枪吓她,还是他吓了她。“还哭。”徐敬西伸手摸掉她的泪痕,手臂越过她身侧拿起枪,“先生给你报仇。”没等黎影有反应。一声上膛的声响,徐敬西自她身后,将枪放在她手里,大掌带动她的手指握住,举起:“他吓你是么。”黎影吓得手哆嗦,闭上眼睛嘟囔:“我不会。”费雷德压根不清楚枪头为何直指自己,但想,徐敬西干得出来,无辜举了双手。徐敬西勾唇,轻嘲意味满满,贴在黎影耳边:“慌什么,叫你对他家的喷泉,那是他的宝贝。”她愣住,‘啊?’了一声。徐敬西宽阔的胸膛圈护她在怀,清晰的肌肉触感,带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围聚,潮湿的呼吸洒在耳际,避无可避:“手握好,影影。”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身后男人的强势,他的企图,他的危险,他的野心,他地位卓然的傲慢,黎影对枪声的阴影在一瞬之间,消散无影无踪。身体臣服,听从徐敬西的指挥,手指紧扣自然而然对准喷泉缸。费雷德怔在原地,恨不得用肉躯上去挡住:“先生要不对我脑袋蹦一下,可别蹦我的鱼和天使。”颤抖地抬手赞叹,“我的上帝,都是我的宝贝,印度神婆给我请的,比黄金还贵。”见对方拼了命地保护,黎影心软地摇头:“先生不要了,我不怕了。”徐敬西薄唇轻轻贴在她发鬓,看着她惨白的脸蛋,语速温和低缓:“打破它,保准老白人半个月睡不好觉。”未等黎影反应过来,扳机已经被男人扣上,说一不二,绝对强势。“砰——”摆在庭院喷池边的水晶鱼缸四散裂开。徐敬西夺走枪,丢到费雷德怀里,又恢复风流和煦的模样,招呼发呆的小姑娘跟上。“影影,回酒店。”黎影揉了揉通红的鼻尖,跟上徐敬西的步伐。她过往的经历局限了对这个人为人处事的看法,犀利,独裁者。边上的费雷德眉骨跳了跳,打量怀里的物件,再看庭院的喷泉,水四处流溢,淌过一片细碎的水晶石。“上帝,我的鱼,我的水财。”费雷德的喷泉不是石砌而成,是白水晶雕刻,池内专养鱼,供了好几年,这回碎得他心阵阵疼。schreyer看着像发过大水的庭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费雷德不敢跟那位爷叫板,只能朝schreyer诉苦:“他顶我脑门都行,这是我辛苦供的鱼缸。”schreyer面无表情道:“你吓到那位女子了,你明知道他最会宠女人。”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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