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痛(罚坐)(2 / 2)
,犹如被一根烧热的铁杵刺穿,时间越久,便越发难以忍受,大抵是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他竟模模糊糊闻到一股炙烤皮肉的味道,让他一时有些作呕。
“他呀就是金鼎奖提名日期近了,神经过敏,左右我也被带着进了那什么内娱四大,硬蹭也是蹭,也不亏不是?”韩知远倒是心大得很。
“你说这一次和上一次是同一批营销号?”闻霖抓住了他话里的一个点,追问道。
“是……吧,”韩知远显然有些疑惑闻霖为什么问这个,“反正周铭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并不知道上一次舆论与殷薄言的渊源,闻霖并没有将只有殷薄言工作室知道闻霖属意韩知远这个信息透露给他。
“怎么了?”他见闻霖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你继续吧。”闻霖摇摇头说,示意韩知远继续讲人物小传。
已经多久了,半小时,还是1小时?
手机放在大衣口袋里,身下的疼痛模糊了殷薄言对时间的感知,他放下手中的笔,将额头抵在桌面,轻轻喘息着忍受坐垫带来的痛楚。
「殷薄言,我希望拍摄途中,上次那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遍。」
这是闻霖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他记得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不像如今,天天都是缠绵的阴雨。
闻霖说,他不希望再发生第二遍。
桌面冰冷的温度沁到他的额头,他的胃开始翻滚收缩,如有重物强压其上,是一种沉闷而模糊的痛。
好痛啊,他恍惚着想。
韩知远跟闻霖大概只谈了一个小时出头就结束了,被闻霖送出门的时候,韩知远还疑惑着问:“你今天怎么回事,神思恍惚的。”
“不是跟你说了么,晚点还有事要处理,”闻霖说,他见韩知远还要说些什么,便推着他出了门,“你还是好好陪周铭开会吧,明天见。”
“欸闻霖你……”韩知远的声音被关在门外。
一关上门,闻霖立即朝卧室走去,到卧室门前,他才缓了缓急促的步伐,只是他没想到,打开门看见的殷薄言竟然会坐在他收起来的加热坐垫上。
怎么会这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殷薄言用上这个。
殷薄言屁股上的皮肤已经被蒸成了一种艳靡的色彩,乍看就比之前肿大了不止一圈,但他好像不知痛一般,顺着开门声转头,然后缓慢但毫无停顿地站了起来。
“这个坐垫……”闻霖开口,却在看见殷薄言完整的惨不忍睹的屁股之后戛然而止。
他一定很痛,闻霖想。
但殷薄言脸上并没有显露出疼痛的表情,他脚步虚浮地朝他走过来,一手将笔记本塞到他手里,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力气很大,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
“不是我。”殷薄言说。
什么不是他?闻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殷薄言苍白面孔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极亮,如同燃有琉璃火,将所有情绪烧作一团,让他看不明白。
就像商山的天气,雾霭沉沉,阴雨晴明都不再分明。
“韩知远的事,不是我。”
闻霖的手腕被抓得生疼,但更疼的是看清雾散后殷薄言的眼睛,那里面是什么呢,是痛,是恨,是伤心,还是难过?
他早该想到,漂亮皮囊被打碎后,露出的自然是鲜血淋漓的内里。
问题是,这真的是他想看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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