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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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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病了

唐俊生穿过走廊来到房子的另一头,也不敲门便打开了房门,他走路走得极响,显然心里是有气的。他一进门就看见白玉背对着门躺在大床上,房间都是素净的白色,白色的柔软的大床,白色的棉被,白色的带着小碎花的床帐,还有淡黄色的小茶几和地毯,唐俊生是觉得她配不上这种白的。听说她从春满阁回来就这样少食少言,自己要把身子给了那哥儿,如今又做成这副模样,不知给谁看?想到这他心里对她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饭放在那吧,我一会再吃。白玉也没转过身来,背对着他说道。定是以为进来的是送饭的赵妈。

你还有心思吃饭,我可真小瞧了我这位新婚太太了。唐俊生出口刺她。

白玉听是唐俊生,转过身坐起来。男人长身玉立,就算脸上表情尽是讥讽,但是举手投足都是风雅。白玉嘲弄一笑,真是个做作的像孔雀一样的男人!

唐俊生见她目光略带凶狠的看着他,不禁嘲讽之色更甚:所谓的新时代女性因为自己醉酒失身给了哥儿在这哭吗?稀奇事!我得书信给我哥细说细说。

白玉稍微上挑的细长眉眼本应该显得人刻薄,但是却长了一张厚厚的小嘴和一个略有肉感的鼻子,显得人娇蛮可爱。她细眉一竖:你敢!唐俊生我告诉你,我与谁上床都与你无关,轮不到你来置喙。

唐俊生哼笑了一声,不欲与她辩驳:我来也没有挖苦你的意思,不过我准备去趟春满阁,就想来问问你是否想要与我一同前去,我也好再为你打个掩护?说完他嘴角微微勾起,气得白玉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扔去。

唐俊生轻易地避开了,从鼻孔里轻哼出声,转身对不远处埋着头的何叔吩咐道:备车,我要去春满阁。

何叔本想再说什么,可是心里想到他之前的话,只得诺诺答应。

白玉听见汽车的声音,一口银牙咬得稀碎,平白长了个和他哥哥相像的脸,但是哪里比得上唐文山一点半点!原来只是以为他是个没脑子的草包,如今来看简直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可恶的臭虫!想罢她还不解气,又使劲的气呼呼地把被子也扔了出去。

唐俊生哪知道这些,只知道自己的气儿顺畅了些,吩咐了何叔带上他昨天淘来的小玩意儿忐忑地坐上了去春满阁的车。他前日就去了一趟,结果回话说江从芝病了,定是因为他说了那番话伤了她心因此厌恶他了。思及此,他懊恼地锤了自己两下,怎么就说出那些话了呢!他本就丝毫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再加上又知道了江家的那些事,他心里五味陈杂,心疼有之,愧疚有之,唯独没有嫌恶。

他就这么胡乱想着,不一会就到了春满阁门口。少爷,到了。

唐俊生站在门口,心里七上八下的。门口的龟公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剪了发辫,一头黑发极为茂密地长在脑袋上,是个文邹邹的长相。这龟公之前是见过唐俊生的,一眼就认出他来了,急忙上前招呼:唐少爷来了,快请进。

唐俊生跟着他入了内,只见他递过来一本册子问:不知唐少爷今儿个来是准备住局还是打个茶围呢?这里的册子里有现在都得空的姐儿哥儿。

唐俊生没有接过册子,背着手说:我要见江从芝。

那龟公顿了顿,说:噢芝姐儿啊,她病着呢,少爷想见怕是见不了了。

唐俊生一愣,病着?是真的病了?他急忙问:真的病了?如何病的?

龟公奇怪的看他一眼:唐少爷前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发烧了。

糟了!他以为她在与他闹脾气,竟是真的病了。你快带我去见见她,看一眼就好,他从身上拿出五银元递过去,这些够吗?

龟公面皮子抽搐一下,够吗?怎么不够,平常打个茶围也就一银元,这唐少爷出手可真够阔绰啊,他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够的够的,唐少爷里面请。

这厢龟公领着唐俊生往里面走,那台子上又开始搭建起来什么东西,倒是颇为忙碌的样子,偶尔走过几个姐儿也毫不吝啬的想搭话唐俊生,可他哪有这个心情。

倒是刚从江从芝房间里出来的明姐儿远远看到了两人,呀了一声,一个急转又进了江从芝的屋子。

江从芝见本来走了的人又回来了,不由笑问:明姐儿终究是嘴馋我的桂花羹了?

香明拧着帕子作势打她一下:你家唐少爷来啦!

江从芝觉得身子刚好一些,大鱼大肉是吃不下的,树兰很贴心的叫了桂花羹和一些小菜。一听唐少爷,她愣了一下,脑子着实没有转过来:唐少爷?

香明朝她眨眨眼:可惜了你还病着,这已经是人家第二次来了,摊上个痴情种咯。

江从芝还未说话,敲门声已经响起,门外传来龟公的声音:芝姐儿

香明转身拉开门,笑眯眯的扯高了嗓子说:呀,唐少爷来啦!快请进吧!等他进去了,她极为识时务的把门给关上了。

唐少爷今儿个定的住局?香明悄悄问那龟公。

芝姐儿牌子都不在册子上,不是住局。那唐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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