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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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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帝虽然抱着他,却再也无法共情他的感受。

或许他本来也不能。

他对莫忝的情感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一直是感激多于感情的。

多年前,他被迫前往赵国为质,若不是莫忝待他如手足兄弟,他的境况应该会更难。

如今顺利坐在帝王之位,也少不了莫忝的一份功劳。

所以,当莫忝说要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便同意了。在这个莫忝人生地不熟的王宫内,他自然有责任互他周全和安稳。

他有时也想给莫忝更多,就像现在,他伸手轻拍莫忝的脊背,但脑海中却都是景王转身离开时候那清冷无谓的身影。

长门殿只见故人泪

翌日正午,贪睡了十个时辰的景王才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见乐栉坐在一旁,深深吐了口气,轻声道:“你可终于醒了。”

景王无奈一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睡得昏昏沉沉,完全不记得自己被禁足的事情,话一出口,便听到外面问:“什么声音?谁在里面?”

紧闭地门便“砰”得一声被推开,里面却只见景王一人蹙了蹙眉,道:“站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替本王更衣?”

话音刚落,那负责看守景王的太监便将门又“砰”得一关,用太监又尖又细地嗓门,阴阳怪气道:“您现在正关禁闭呢,奴才们也不便进来服侍。”

“呸!”刚才一瞬间就飞檐走壁躲在房檐上的乐栉嫌恶地啐了一口,然后才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盆水来,捧了一杯水给景王,“还能指望这些狗腿子不成?”

景王接过水漱口,却惊讶地发现杯中的水竟正正好是温的。平时看着挺粗心大意的一个人,照顾他竟然如此地细致。

“放心吧,我只不过昨日在莫忝那也略微喝了点他的东西,有些乏力罢了。”

景王安抚道,却见乐栉不知从哪里又端出一碗药来,又不由地吃了一惊,看着乐栉难得认真严肃地表情,不由地扶额轻笑起来。

“嘘——”乐栉比了个手势,随即“刷”得一声消失在了房间内,这时外面的门才被一把推开,几个太监先后走了进来。

看到景王跟前未收的面盆,道:“果然有人来过。”

说着,蛮横无理地就将那盆端走,满盆的水洒了一地,骂骂咧咧道要将景王这抗旨不尊的事情禀报陛下。

——

吴帝心不在焉地提笔在奏章上批阅,写到第二个字才发现方才竟写了一个“晋”字。

“啧。”吴帝烦躁地放下笔,引得一旁专心磨墨的莫忝转过头来。

“陛下?”莫忝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平静,仿佛昨日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一样。

吴帝越看他这样,内心便越觉得有愧于他。看到他转眼看向奏章,连忙将它合了上去,道:“都是些迂腐之言,烦人得很。”

“是。”莫忝应了一声,继续转头磨墨,眸光里显然多了一份黯然。

吴帝看在眼里,不知他是否看见了那个“晋”字,心中既是愧疚,又是不知如何是好。

恰逢这时,王英报李离求见,吴帝便欣然道:“让他进来。”

李离风风火火地进了门,行礼之后看向莫忝道:“莫公子还有心在这磨墨,昨夜欺侮你的人根本没被罚禁足,此刻逍遥自在着呢。”

莫忝听了,只轻轻应了一声,没说话。

吴帝便断定莫忝方才确实是看见了那个“晋”字,见他不言不语,泪水凝在眼中就是不往下掉,便想起在赵国时候,他见自己受人欺侮也是这样,不禁为之动容。

李离仍在一旁闹腾,道:“陛下,你就不为莫公子做主嘛,他好歹也是赵国皇子,何曾受过此等羞辱?而那景王不但不知悔改,一早也不知那乐栉从哪里进去,又是伺候洗漱又是伺候用膳的,难道就他是天皇贵胄,吃不得一点苦?受不得一点罚?”

此话一出,莫忝的脸色便更是惨白的让人心惊。

“王英,”吴帝沉吟半晌,吩咐道,“你叫若风去盯着,不准任何人探视。”

李离这才闭了嘴,连声道陛下英明。

吴帝摆了摆手,道:“莫公子也乏了,你带他去花园走走,切忌,此事不要再有他人知道了。”

珞园内不见新人累

十五日,正是成婚仪式当日。然而吉时已到,景王却还迟迟未醒。礼官夏满仪携众人被乐栉挡在屋外。

“夏大人,已误了两个时辰了。”边上的侍官有些焦急地提醒夏满仪。

“嗯。”夏满仪应了一声,心中也是十分不满。

他本就不同意吴帝为景王特办成婚仪式,然而圣旨难违,这几日无不是夜以继日地准备,按着礼制皆一一备好。

可是,这景王简直是不知好歹,恃宠而骄。吉时已到,他竟还迟迟不起。还有这个侍从,竟也嚣张至此。

“夏大人,要不要禀报陛下呀?”侍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这景王和侍从竟然如此傲慢无礼,早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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