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恶斗（2 / 3）

&esp;&esp;这些年我们替朝廷干了这么多的事情，反而成了罪过，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真的到了末世，连一点道理都不讲吗？

&esp;&esp;这些人满腔怒火，纷纷站出来，提出疑问。

&esp;&esp;同样的，那些被压制的人也都站出来，指责六艺一系，党同伐异，公然包庇朋党，干扰吏部考察，嚣张跋扈，殊无人臣之礼。

&esp;&esp;霎时间，整个朝廷就分成了两部分。

&esp;&esp;一派是司马光，王韶等人领衔，一派是吏部天官吕公著，加上礼部尚书孙固，还有一些科道言官，双方你来我往，竟然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esp;&esp;吕公著等人坚决要求通过考察名单，而司马光为了反制，卡下了经费不说，还发动人员，去查核吏部和礼部的账目，尤其是兴学的花费，大有决一死战的架势。

&esp;&esp;……

&esp;&esp;“爹，太后已经三次和陛下进言了。”

&esp;&esp;自从上一次被弄得满头包，王雱老实了很多，再也不敢擅自主张，遇到了要紧的事情，都要先请示老爹，让王安石决断。

&esp;&esp;“太后都说了什么？”

&esp;&esp;“太后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鼓动陛下收权，平衡朝局，尤其是为了祖宗江山，为了天下安定，要抑制变法一派，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

&esp;&esp;王安石点了点头，“元泽，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esp;&esp;王雱想了想，“父亲，吕公著等人有太后支持，而且这一次也确实师出有名，孩儿以为父亲不如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esp;&esp;王安石摇了摇头，“元泽，你所言的渔利，为父怎么没有看到？”

&esp;&esp;“爹，这不是明摆着，如果王宁安和吕公著等人拼一个你是我活，爹爹的机会不就来了！”

&esp;&esp;王安石突然伸手，拦住了王雱的话。

&esp;&esp;“元泽，上一次为父就说，你是最聪明的，也是最糊涂的，你无非是想帮着为父成为首相……但你想过没有，以西凉王的才智，以他的实力，坐首相的位置，尚且如此艰难，把为父推上去，你是想看着为父粉身碎骨，还是万劫不复？”

&esp;&esp;“父亲大人！”

&esp;&esp;王雱连忙摇头，“孩儿绝没有如此想法，请父亲明鉴。”

&esp;&esp;王安石道：“从晏几道的案子，再到吏部考察，很显然，是有人把握着节奏，要先让西凉王一边失分，然后再举起屠刀，这时候西凉王也就只能吃一个闷亏，用心何其歹毒啊！”

&esp;&esp;王雱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他连连点头。

&esp;&esp;“父亲这么一说，孩儿也想通了，这是一个连环杀招……唉，西凉王纵横多年，也犯了错，他要是不去徐州，或许还有转机，眼下京城中，司马君实还是没法一锤定音，分量不够啊！”

&esp;&esp;“元泽，你又错了！”

&esp;&esp;王安石道：“西凉王去了徐州，那才是高招呢！如果他留在京城，是一味袒护自己人，还是放手让吕公著处置，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不妥的。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算计高明，总而言之，西凉王不在，反而多了回旋的余地。”

&esp;&esp;听完老爹高论，王雱越发感慨，老爹这几年真是没白吃苦，眼界完全放开了，看问题也更加精准犀利。

&esp;&esp;“爹，那你看我们要怎么办？”不知不觉间，王雱用上了请教的语气。

&esp;&esp;王安石想了想，“为父也是嘉佑二年的考官，这些官吏当中，很多也是在为父手下做事，很是用心的人……无论是天理良心，为父都要保他们！”

&esp;&esp;“爹，你要上书？”

&esp;&esp;王安石摇了摇头，“不成，你妹妹刚刚成了皇后，为父就上书，未免落人口实……这样吧，你随着为父去拜会一个人。”

&esp;&esp;“谁？”

&esp;&esp;“文彦博！”

&esp;&esp;……

&esp;&esp;“冒昧来访，请文相公见谅。”

&esp;&esp;文彦博十分客气，“是介甫来了，快请。”

&esp;&esp;进来之后，老文特意拿出了一包茶叶，亲自给王安石泡上。

&esp;&esp;“这是从杭州送来的狮峰龙井，听说是半夜刚露头的时候，挑下来的嫩芽……老夫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茶，本打算是带去兴庆府，在西夏偷着喝的，介甫来了，就和我一起品茶吧，要是一个人啊，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