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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响起另一记声音——这是许明意,是个男人。
秦河一下子就醒了。
他一偏头,许明意近在咫尺,正闭着眼睛,他眼前浮现梦中许明意的那张脸,心脏狠狠跳了跳。下一瞬,他就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
秦河再是迟钝,也发觉不对头了——他好像喜欢男人了!
秦河想,怎么好端端的就喜欢男人呢?他是不是撞邪了?秦河当天就下山走了一趟,他去了镇上,镇上有个算命的瞎子,说是灵得很。秦河让瞎子给他算算,他是不是撞着什么脏东西了,瞎子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通,最后给了他几张符纸,又拿了一帖药粉给他,让他洗澡的时候用,花了秦河二十个铜板。
秦河一回平顶寨,就将符纸张贴了起来,许明意瞧见那几张符纸,登时想起了昔日在张家时,张家老夫人贴在床头的符纸,嘴唇抿了抿,问秦河:“这是什么?”
秦河发愁地扫了许明意一眼,好像自打把这人弄回来,他就开始撞邪,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秦河蠢蠢欲动,都想将符纸往许明意脑门贴,二人好歹住了这么些日子,他眼珠一转,许明意就察觉了危险,后退了一步。
秦河干笑道:“算命的说我身上不干净,驱驱邪。”
许明意面无表情:“都是骗子。”
其实秦河平日里也不大信这个,不过病急乱投医,求个心安,他随口说:“是吗?”他对许明意说,“你要不要来点?”
许明意坚决抗拒:“不必。”
秦河:“好吧。”
不知是愈在意便忍不住愈关注,还是那几张符纸都是虚的,秦河就着那药粉差点将自己搓掉一层皮,心里觉得断断不会再做春梦时,就见着许明意在屋子里泡脚,裤腿挽起了,露出一双纤瘦漂亮的小腿,泡完了,他拿干净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脚掌,那双脚生得骨肉匀称,皮肤薄薄的,能见凸起的青色血管,脚趾小巧,微蜷着,粗糙的帕子挤入缝中,透着不可言说的色气。
秦河愣住了,一股子热气直冲脑门儿,连带着底下都起了反应。
许明意见秦河杵在原地挡住了大半煤油灯的光亮,皱了皱眉,看向秦河:“干什么?”
秦河:“……啊?”
旋即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说:“我去找狗儿,晚上不回来了,你自个儿睡吧。”
直接风风火火转身就跑了出去,连外套也不带了。许明意微怔,秦河这些日子古古怪怪的,不过许明意并没有深究,他们其实也没有多深的交情,更不要说他如今寄住在秦河家中,问多了,难免惹得别人厌烦。
许明意收拾了一番便躺下了,也许是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炕又烧得暖烘烘的,许明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些日子虽在响马窝,每日还要练功,许明意却觉得心里踏实平静。他躺着,望着古旧的房梁,本以为会很快入睡,脑子里却分外清醒,没有一点睡意。
他想到了秦河,和以前那些拿名贵熏香熏过的软衾不一样,盖在身上的被褥厚实,带着阳光晒过后的绵软,还透着秦河身上独有的味道。
秦河——许明意眼前浮现青年肌肉分明,结实精壮的胸膛,二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又同床共枕,难免碰着看着,平日里还不觉得,在这安静的独处的夜里,许明意沉寂已久的情欲慢慢苏醒了过来。
无怪古人说,饱暖思淫欲。
许明意底下拘在裤子里的性器半勃着,女穴翕张,微微泛起了潮湿。他夹了夹腿,想让自己尽快睡去,可躁动的情欲却在四肢百骸翻腾,诉说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渴求。
这是秦河的床。
许明意一想到要在别人的床上自渎,就羞耻得不行,到底是忍住了,半梦半醒间,过往激烈的情事入了梦,倏而是闻鹤来舔弄他女穴的快感,倏而是被阴茎贯穿的极致欢愉。
闻鹤来喑哑的喘息响在他耳边,滚烫的身躯紧贴着他,手掌汗湿了,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身体,教他如何取悦自己。
翌日,许明意醒时,裤子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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