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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德成搓着双手,满头是汗,陆少爷和陈大夫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要不是小时候方时序和他们交了朋友,以方家的情况,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们有什么深入交往。
“那个,要不,在家吃个饭,等那个小瘪三回来?”
说完之后,他突然觉得不好,今天方时序没回来,家里没人做饭。
好在陈之岚只是冷笑一声:“让我等他,他也配?”
话说完又觉得打脸,觉得不配他还等了四个小时?
气得不想再说什么,摔门出去了。
蹲在小区绿化带后面铺着午餐毯啃着鸡架的方时序灌了一口饮料。
看着陆云凡走了,陈之岚也走了,才收起东西打了个饱嗝往楼上走。
这两个人从小被人捧惯了,果然没什么耐心,才等了四五个小时就等不动了,难成大气。
方时序进屋的时候,方德成已经快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他一个激灵,瞬间精神了,衝到方时序面前抬手就要抽耳光,但随即收回手去。
他转身去阳台拿了一根棒球棒。
他不是觉得孩子大了不能随便打,而是觉得用手打不够痛快。
他拿着棒球棒直接走到方时序面前,对着方时序的脸就砸了下去。
“臭小子,再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以后就他妈的得违法犯罪!”
但这球棒没有挥下去。
方时序比他更快抬起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外一拖一扭夺下了球棒,方德成原地被他薅着转了个圈,没站稳直接趴地上了,脸磕在茶几角上把鼻子磕破了。
徐翠敏捂着脸尖叫起来,方念也傻了。
“哥,你,你怎么打爸爸?”
徐翠敏哭叫出声:“时序,你不能这样,快放手,别惹你爸爸生气!”
方念满脸心疼:“哥哥,你,你怎么能对爸爸这样,他就算打你,也一定是为你好。”
一家三口凑在一起,对着方时序怒目而视,好像方时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上一世,方时序和方念玩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手腕抓红了,全家人就是这么坐在一起一个骂一个哭一个看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
明明方念也把他手臂抓伤了,明明是方德成拿着球棒想打他的脸。
他们视而不见,隻觉得自已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就好像,走丢多年归来时,他们看自已的眼神,就好像,他回来是一种错,他怎么不死在外头算了。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呵,”方时序嘴里发出一声冷笑,他声音幽幽响起,“我错了。”
“我怎么会对你们这些人有所期待?我真是大错特错。”
话音刚落,就听到方念声音里带了委屈:“哥哥,你是因为爸爸把表演班的名额给我了,才对他们这么凶的吗?”
不想要就都还我
方时序看向说话的方念。
刚回来的时候,他是想和方念好好相处的。
只是方念并不愿意。
明明方家的别墅里有那么多的房间,他偏偏霸占着方时序的房间,嘴上说要还给哥哥,转头哭得哮喘病发作。
方时序和儿时的伙伴陆云凡和陈之岚见面叙叙旧,刚开始场面还其乐融融,但方念吃一块蛋糕时不小心落下泪来,两人当时就带着方念离开,剩下方时序一个人。
明明是方时序拚了命争取到的国戏校外表演班的名额,方念眼圈一红,方德成直接把入班名字改成了方念。
也正是因为这样,陆云凡pua他去整容,去做更好的自已时,他才会咬牙答应。
方念从来不想和他做家人,他隻想独占所有人的爱。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方德成先动手打人,他连还击都算不上,都能被方念拿来挑拨关系,还扯到了自已对父母不满的层面上。
如今他白t恤浅色牛仔裤,表情规规矩矩,头髮都一丝不苟地服帖,没有一点点偏离的发丝脱离他的轮廓,乖巧程度堪比街边玻璃橱窗里的漂亮娃娃。
只是娃娃眼里含着泪,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方时序嗤笑一声:“我当然不满。”
方德成也冷笑:“我就知道,这么点事情都要和弟弟抢,你还是做哥哥的,这么自私自利不懂事?”
果然又是这样。
这名额虽然是校外的培训班,但其实是国戏的教授在外面办的,请了很多老戏骨还定期会有资本来这培训班挑选角色。
很多人想都进不去,国戏的学生们都争红了眼。
“为了得到这个名额,我整整一个学期都在给教授端茶倒水帮停车,24小时随叫随到,还免费帮他在一些课上客串龙套,还受过几次伤。他才松口给我的,学费六万八,是我打工攒的。”
“爸,你说给方念就给方念,就没想过,这金额都能构成违法犯罪了。”
“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拿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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