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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剪被发觉立党之争生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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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庭迟疑了会儿,眼睛绕着他转了一圈,又问“你问这些作甚?”

宋明章把玩他如玉器般精美的双手,眼眸逐渐沉下,“当今朝堂形势,你可知一二?”

怀中人翻身回来,宋清庭仰起头,问他,“太子和昭王各自为营,私自结党之事?”

本来松垮垮搭在腰间的手臂骤然缩紧,宋明章敛下眼眸,语气加重,“怎么知道的?”

宋明章一惊,宋清庭平日都不出门,从哪听来的这事?

“平日会听外面的小厮说几句。”

其实之前在府里就隐隐约约猜到了,虽说这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朝野之上怕也是人人皆知,不过都是揣着糊涂不敢说罢了。

宋清庭神色冷淡,看他不似作假的神色,笑着说“那看来我说的没错。”

“此话不可说给外人听。”宋明章揉红他的眼尾,牙痒痒,“你说你胆子怎么大成这样,我至少也是太子手下的亲信,你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我把你带到他面前邀功?”

“你会吗?”宋清庭抬眼,漫不经心地问他。

他在蛊惑宋明章这件事上着实有些天分,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宋明章就会自个儿上钩,被他钓的死死的。

“我自然不会。”宋明章瞧见他的眼神,心都软了下来。他吻着宋清庭的鬓角,“你是我的哥哥,我的卿卿,我死了你都不能死。”

宋清庭没工夫听他说那些肉麻恶心的话,问,“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明章,“薛霁的母亲,是当今淑贵妃的胞妹,他和昭王算得上是表兄弟关系。”

闻言,宋清庭立即猜到了他想说的话,“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离薛霁远点。”

“能躲就躲吧,无关乎于立场,薛霁本人也不是好惹的,脾气比皇帝还大,能耐着他。”

宋明章眼中露出嫌弃的神色,看着他,宋清庭霎时想到和薛霁初次见面时对方就不加掩饰的恶意。而且言语之间对宋明章也没多少好感,便有些幸灾乐祸,故意问,“你和他不对付?”

“哼。”

果然,宋明章冷哼了声,“我从来不跟没脑子的人计较,那薛霁身后要不是有丹亲王罩着,他能活到现在?”

他拥紧宋清庭,将头埋在他颈窝中蹭了几下,撒娇道,“若是以后那薛霁要是欺负哥哥了。你就告诉我。”

“这里人人都可以欺负我。”宋清庭淡声道,“你口中的薛霁昨日还骂我是狐媚子,是妓子所出。”

宋明章因他落寞的神情心疼坏了,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将薛霁那个狗杂碎砍死。他好声好气地哄宋清庭,“他脑子有病,莫要理他。”

“你觉得是我主动招惹他的?”宋清庭一眨不眨盯着他,眼眸在黑暗中亮得骇人,“不知是谁当初给我按了个残害胞弟的名头。因为这个,这里人人都觉得我阴毒自私,我也想躲,可你觉得我躲得掉吗?”

摇晃的烛火映着二人交缠的身影,宋清庭说完又忍不住咳了几声,捂着胸口蜷在被褥里,宋明章感到他那具清瘦的身躯在止不住颤抖,顿时慌了神。手臂紧绷将他搂在怀来,这被褥对于两个男子来说着实有些小了,宋明章将他卷在被子里,不让一丝的冷风吹进。

“是我的错。”他悻悻道,“可是哥哥如果当初听我的,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这么欺负你。”

说到底还是要将他锁在身边,这么多年,他在宋明章嘴里听过太多次这样的话了,到现在居然都能心平静和地听他讲完。宋清庭懒得理他,该说的早在前几年都说完了,对方都不听,他说再多次又能如何,不过是白白浪费口舌。

宋明章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从一些体己话说到如今朝堂上的形势,宋清庭半夜被叨扰本就困得不行,一不小心在他密密麻麻的话语中沉沉睡了过去,宋明章问他问题,等了半天没人吱声,托着脸颊一看,怀中人早就熟睡。

宋清庭畏寒,睡着了就喜欢往他怀里窜,平时没有血色的小脸如今被热气熏得泛红,月光一照,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仙人似的,他鬼迷心窍,偷偷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吻了之后又怅然若失,喃喃道,“若是……醒来也这么乖就好了。”

他苦笑着摇头,兀自陪他睡了一会儿,待到外面天色泛白时才堪堪醒来。

书院里人多口杂,他出入这里难免会被其他人看到,他身份特殊,却不想宋清庭也因此被连累,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再偷偷离开这里。

宋明章为他掩好被褥,轻手轻脚出了院子,整个院里无人知晓。唯独那墙后的草丛中,在宋明章走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道修长的人影从沉默地望着主屋,惨白的月光将他的脸分割成两半,乍一看居然有些瘆人。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事实上,就连颜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原本还只是在看戏,可当他透过缝隙中看到宋清庭朝着宋明章张开腿,熟练无比地向其求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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