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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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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喝。

施黛一饮而尽,疲惫之意散去大半。

“味道很好吧?”

忽而想起什么,阎清欢手中画笔一顿:“江兄是不是酒量不太好?尽量不要贪杯——有小孩喝了这个,变得醉醺醺的。”

江白砚的酒量再差,不可能跟小孩似的吧?

虽说这样想,施黛还是决定防患于未然,对江白砚提醒:“你少喝点儿。”

江白砚笑笑,端起瓷碗:“无碍。”

指腹抚过圆碗边缘,他不知在想什么,神情疏懒。

看他把米酒一饮而尽,施黛托着腮帮问:“怎么样?”

比起酒,更像桂花汤。

江白砚浅浅回味:“好喝。”

“等会儿把烟火画完,我给你们再添一碗。”

阎清欢下笔如有神:“我今天整整喝了五大碗。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来这地方——”

他收笔抬头,忽地笑意凝固:“江、江兄?”

江白砚怎么了?

施黛侧身,也是一怔。

一整碗清酒下肚,江白砚竟是面色绯红。

察觉二人投来视线,他长睫颤了颤。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喝米酒了,这下子,江兄还怎么和施小姐同游?

上元节可是一年一度的!

自认罪大恶极,阎清欢在心里把自己胖揍一通:“江兄,你还好吗?”

江白砚:……

江白砚沉默须臾:“头晕。”

“这……”

阎清欢急得抓耳挠腮,转身走向里屋:“我去问问解酒汤。”

施黛也觉得惊讶。

江白砚的酒量真和小孩一样?一杯倒是鲛人的种族天赋,还是他的个人被动技能?

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施黛比出三根指头:“知道这是几吗?”

江白砚看了眼,答非所问:“只是头晕,没醉。”

施黛欲言又止:头晕和喝醉,难道不是可以划等号的关系?

许是头昏脑胀不舒服,江白砚从木椅起身。

他微垂着头,喉音发哑:“不必醒酒汤。我去找阎清欢。”

说罢转身,江白砚略略迈步,却因足下不稳,一个踉跄。

施黛眼疾手快,赶忙站起身,一把将他扶住。

她坐在江白砚左前方,这会儿靠拢,是与他正对的方向。

因而握住他手臂的同时,江白砚整具身体轻轻压上,贴在她身前。

好高。

出乎意料地不是很重,一来因为江白砚有意站稳,二来他极瘦。

鼻尖充斥铺天盖地的冷香,施黛与他相靠得猝不及防,两手微僵。

肩头被轻柔的力道缓慢下压,是江白砚伸出手,把她扶住。

及时从她怀里跳下,阿狸旁观者清,目露惊惶。

不对劲。

在被施黛接住的刹那,它清清楚楚瞥到,江白砚眸中掠过清浅的笑。

真正醉了酒、意识模糊的人,会这样笑吗?

……绝对不会吧!

又一个猜想浮上心口,它没克制住瞳孔地震。

江白砚这小子……

是装醉?!

情愿让自己被一碗米酒灌醉,坐实一杯倒的名头,再假装一个不稳,顺理成章被施黛抱住?

从未设想过的方式。

阿狸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江白砚此人。

他比想象中更有病。

以及更重要的——

清醒一点,别被这小子骗过去了黛黛!快松手把他丢开!

贴在施黛身前,垂下脖颈,下巴便靠在她肩头,

头脑仅有微醺,江白砚清醒得很。

施黛不久前问他,在凤凰河边为何不高兴。

当时的感受,与现在如出一辙。

小院里挂着几盏灯笼,烛火如纱,色调柔暖。

施黛与阎清欢交谈时,唇红齿白的少女笑若含桃,文质彬彬的少年风雅清举,无比合衬。

合衬到刺眼。

从各个方面来看,阎清欢与施黛都极为合拍。

家世显赫,养尊处优,真正的“心性澄明”,白纸一张。

倘若是阎清欢,定能同她谈及听曲看戏品茶的趣事。

而非如江白砚,迄今以来的后半生被复仇填满,至于前半生——

灭门,流浪,疼痛,屈辱,鲜血。

施黛不可能想听。

很奇怪。

当江白砚思忖到这里,竟从胸腔里漫开刺痛。

与胸前和手臂的外伤不同,那道痛意源自更深处的角落。

似是心口被细线绑缚拉拽,再由尖刃反复翻搅,悸痛摧枯拉朽,涩然得令他难以喘息。

这种情绪压抑至极,像是难过。

江白砚不知如何疏解,下意识想贴求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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