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迹（2 / 11）

面，杨子为心脏抖了抖，做着面对未知的觉悟。被撑开，一点一点撑开，杨子为觉得自己的下面紧紧抗拒着扩张，死死裹住外物，不自觉支起了双腿。花拂意动作却不停，入了又入，杨子为不知道花拂意要去往何处，只觉那是之前未到达的地方，因为花拂意每进一点，那一处就是新生的痛。痛着痛着，这痛就连成一片，似乎可以庆幸觉不到新生的痛了。杨子为下面生痛，却不吭声，就用环在花拂意身上的一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另一手。

愈入愈深吧，杨子为早已不记得生出过的嘴上的喜悦，现在只剩一阵一阵的痛。他不愿意告诉花拂意，他觉得忍一忍就能过去了，他不想让他被打扰。痛得厉害，杨子为装作腰部酸痛，扭了扭身子，想着多少缓解下。

然而，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身下物比之前又涨了一圈。杨子为下面被缓缓入侵的异物塞得肿胀不已，直到察觉到臀部虚虚晃晃贴上花拂意的腹部，才不自觉松心花拂意无法深入了。花拂意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猛然抽离出半截，杨子为就觉出空气中的凉风溜进几许。就在杨子为还试着适应的时候，花拂意停住嘴上动作，睁开眼笑起凝着杨子为，杨子为心里知晓不妙。眼见花拂意早已抽离出来的双手陡然绷紧肌肉，杨子为猛然闭眼，果不其然，来得比上次凶，异物循着原路而去，磨蹭着一路的痛。接下来又是丝丝凉风，知晓下次更痛的恐慌占据心头，手里胡乱摸上花拂意的发，揉搓着束手待毙，企图缓解心里的不安。凉风吹着火热的辣痛，却不能缓解，凉风的寒刺激着痛，又被离入的外物来回剐蹭着，只是痛，杨子为生出不敢承认的早点结束的念头。

忽然，自己环住花拂意的手被身上人反手轻拉下来，似带着安慰的意思轻轻摩挲着。他觉察到了自己的惶恐了吧，会不会让他扫兴呢？杨子为想到这里，果然自己担负不起来，连以前同他仅宿过一夜的女子所能给的温存都给不了，心里满是对花拂意的愧疚和对自己的不满。身下的痛被心里的愧挤掉了。

杨子为也觉出花拂意入得没以前深了，若无其事的在下面浅入浅出，摩挲着自己的手却是更加轻柔了。花拂意落了一个唇在自己的面上，而后从下面缓缓离开，依旧趴在自己身上，却翘着脑袋对着自己温笑。杨子为无法回应这个温笑，他假装花拂意没那么失望，可更多的是他埋怨自己，他是注定得不到花拂意的吗？

“花拂意，换一个人，是不是也可以？”

“子为，如果那日抓着你的手不松开的人不是我，是不是也可以呢？”

杨子为学着花拂意的样子，左手箍上了上面人的腕子，稍稍用力，花拂意的腕上显出血色止住凄惨的白，接着落上了轻轻浅浅的红。

花拂意觉出了手上的痛，目光却不曾偏移，赏春风秋雨般将目光予向杨子为。

杨子为做事一贯认真，握住花拂意腕子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停留在自己捏出的红痕上。握完了，却不贪恋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有更重要的事吧，他知道上面的人在等他说话。他转着目光，爬上他的胸膛，接着上了脸，“花拂意，我对你大部分出于私心，我贪心你时时在我身边，贪心你事事想我，贪心你不厌烦我，贪心我能独享你。我不信天命，可我觉得我唯一能待在你身边的理由，就是他把你困在了我身边，填补我填不满的野心。花拂意，那日见到远远的火光，我生出恶念，我盼你不活着。”嘴上吐露着美好的咒怨，眼里却泛着水光含着花拂意的脸。

“我庆幸自己赶上这场业火，我贪心地想同你死在一起，那火若是能将你我葬在一起，该多好啊。”说到此处的杨子为，眼神变得迷离，仿佛回到了那日的火光中，心心念念的人贴着自己，他的手从花拂意的手臂滑到他的后颈，使上力气，压着他的头覆向自己的面。杨子为略微抬起头，迎上花拂意的嘴，用他的唇揉着对方的。花拂意就任他摆弄着，杨子为不满足仅有的嘴上的侵略，压着后颈的手顺上了花拂意的背，另一只手摸着泄墨般的发，怀里的人紧紧地被自己抱住。云雨之后的痛不妨碍他依旧有余力，发狠似的圈住了花拂意，他怕自己失去他。

花拂意头一次见到杨子为放下平日的儒雅，不想打破他发泄的欲望，就闭上眼浸入杨子为的怀里，双手垫在他的颈下。

花拂意觉出背上不安分的手停住了动作，嘴上的侵略也偃旗息鼓了，缓缓睁眼，面前的人早已泪流满面，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沉溺的自己。

“可是，可是我见到你的那一刻，你明明生死未卜，我却生出了拿我一命换你活着的想法。你光风霁月，如此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我不愿意你死，你该自由自在的活着。我自知在你身边使你蒙尘，为你带来厄运，拖你下水陪着我，你不该遭受这样的苦。你只要好好活着，我此生才能了无牵挂了。”

花拂意想扯出一个笑安慰杨子为，却红了眼眶，挤出几滴泪落在他的脸上。眼前的杨子为傻里傻气地豁出命替自己送死，可是，他也有执念啊，他想让他好好活着，怎么愿意用他的命换自己苟活于世呢。他才是光风霁月，他才是自己心尖上的念头。

“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