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5 / 10)
效的建议。
不管怎么说,既然秦云已经考上了好的学校,就这样放弃,肯定是所有选择中最坏的那一项。
在这期间,母子两个人的生活,余度可以尽量去负担。
自己再怎么着也是一个成年男人,在挣钱这一项上总不会不如秦云一个孩子。
再不济他还能买房子呢。
余度在心里乐观的想。
但等他第一次带秦妈妈去了市里的医院之后,余度的心情陡然沉重了下来。
秦云妈妈居然没有医保。而他手上那两万块钱,在没有医保的情况下,只勉强够两次化疗。
化疗三周一次,两次只能撑一个半月。如果要支撑住这个家,余度得找一份月薪起码一万五的工作。这还不算检查费和手术费。
这对于现在的余度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个结果他没让秦妈妈知道,单独告诉了秦云。秦云一听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上学了。余度的心态倒是平衡,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这会一个普通的工厂工人,一个月累死累活挣两千块钱就不算少了。他和秦云两个人,就算是一个人掰成三个人使,也搞不出来这么多钱。
于是他告诉秦云,你现在跑出去挣钱,你妈妈也会死,你现在回去读书,你妈妈也可能会死。你希望你妈妈去世的时候,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苦情故事,还是一个健康、优秀,会永远铭记她的爱和善良的儿子?
秦云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
余度叹了口气,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脏上:“我发誓,我会尽我的全力让秦阿姨活下去。”
那天以后,秦云很久没跟他讲话,但他知道秦云听进去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因为秦云不再排斥余度进入他们的生活,自己去找了原来学校的老师。余度教他话术,让他跟校领导说,接纳他回学校可以给学校带来很好的广告效益,学校可以借此标榜自己的慈善事业。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话说服了校方,当然也有可能是校方本来就怀揣着难以磨灭的教育理想,秦云不仅回了学校,还带回了学校以校长个人名义出的两万块的捐助。
余度这会正继承着秦云未竟的事业,白天厂里打工晚上保安看门闲暇时间蹲在巷口卖洗衣粉。他上完夜班头昏脑涨的拖着麻袋蹲在巷子口,这会儿倒是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秦云要在早上和中午卖洗衣粉了——别的时候没空。
一个月前的余度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对他来说是超负荷的消耗,这会儿坐在碎砖上向后靠着墙,没一会眼睛就睁不开了。半梦半醒的不知道坐了多久,可能是二十分钟,可能是一个小时,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摸他的脸。
余度猛然惊醒,第一反应居然是“不会有人偷我的洗衣粉吧”。
他定了定神,脑袋一仰看见来回摸他的脸的是个穿西装夹公文包的胖子,看见他抬头,咧嘴笑出了一口黄牙。这个淫贱的笑容把余度恶心的一哆嗦,差点直接给对方一巴掌。
那胖子看见他要翻脸,相当有预见性的往后退了一步,还很正式的清了清嗓子,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折了角的名片递到了余度面前。
余度一看,这死胖子还是某家娱乐会所的老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胖子的衣着,确信这个娱乐会所的体量应该不能比对街那家麻将馆大多少。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胖子替余度痛陈利害,总结下来中心思想就一条,请余度去他们会所里坐台。
当然,话说的很好听,说余度长得好看的没边儿了,腰细腿长脸嫩,去他们会所做男模分分钟能挣几百万上下,拒绝这条道路不仅是余度本人的损失,而且整个鸭届都将为此感到遗憾非常。
余度本人对下海没什么想法,但那个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饼还是叫他可耻的心动了。他冷着脸赶走了胖子,胖子塞的名片却没丢。
这样的生活节奏又持续了一个星期,每天除了上班、带秦妈妈去医院看病以外,就是买饭回集体宿舍跟秦云秦妈妈一起吃,偶尔还看看秦云的作业。
秦云的生活没有因为上学而变得更轻松。他强迫自己要在每一次测验中拿到第一名,这样才能配得上他付出的代价。在学习之外,他处于感恩,几乎承包了余度家的所有家务。
他自己在外面摆摊是靠吃馒头维持生命的,但余度在外面替他摆摊,吃得就是秦云下课赶回家做的饭。肉是肯定没有的,但几乎每顿都有鸡蛋。
有好几次余度看见秦云一边给他洗衣服一边背英语单词,困得不行就掬洗衣服的水洗脸。余度看着挺心疼,却说不出来“别洗了放那我洗”的话,因为这种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生活已经让他不堪重负,额外动弹一下感觉就要死掉了。他感觉就算秦云不给他洗他自己也不会洗的,可能会把脏衣服翻个面劝自己忍忍继续穿。
日子一天天过去,h市迎来了第一波大降温。随着汹涌的寒潮,余度生病了。生病对他满满当当的工作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工厂请假很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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