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江(2 / 4)
腿夹住了那名军士的手,往右边一拧,只听又一声惨叫,刀刃应声而落,路离打了个滚,快速拾起那把掉落的刀刃,一刀劈开正奔向他的第叁名军士。
「鏘」的一声,双刀相撞,砰发出阵阵火花,路离力道极大,竟令那名军士握刀的右手一颤,几乎拿握不住,路离趁他分神时,一记手肘击他的脸部,剎时将他往后击倒,鼻血四溅。
李昱江那边也先是一脚重重地踢中了一名军士的右腿,令他轰然倒地,同时又一个挺身,利用冲撞力的惯性撞向另一人的胸口,将他撞倒在地。
很快,场上袭向两人的六名军士全都不支倒地,但他们并没有下重手取他们性命,只是令他们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都站不起来。
两人站稳后都望向对方,见对方没事,才松了口气,他们手握刀刃,走到一处,虽然有六名军士倒下,还有十一人,他们个个已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扑上去将他们砍成肉酱。
「大家上!!」军士怒吼一声,带头提刀砍向路离,其余十人也纷纷吶喊着跟上。
路离和李昱江背靠着背,路离先一脚踹翻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军士,同时手起刀落,用刀背击向另外叁名军士,其力道之重,即使没有使用刀刃,也令他们筋脉尽断,再也无法拿刀。
李昱江亦不甘示弱,他利用自己的优势,在用刀刃刺向中间那名军士时,突然刀锋一转,砍中了旁边一人的手臂,同时往前跨出一步,左手握住中间军士的手腕,往下一撇,在他的惨叫中并刀柄袭向他的太阳穴,将他击晕,此时他註意到左边的军士的刀锋已经离路离仅有叁公分,情形之下,他将手中的刀飞出去,将要袭向路离的刀击飞,同时身子往下一沉,接住了军士落地的刀刃。
两人配合得亲密无间,即便有些军士并没有受到重创,卷土重来,也被他们很快打趴下了,一时间,斗兽台喊杀声、惨叫声、哀嚎声混作一团。
就在最后一名军士被路离一个重掌打中肚腹,再也爬不起来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杀气从空中如爆雷般落下,路离一抬头,只见一名穿着黑色素衣的男子手持一把黑剑从天而降。
「小心!」路离一把揽过李昱江,带着他往后一跃,退后了五六步。
「轰!」只听一声轻响,那名男子重重落地,飞起的灰尘将他的身影遮住,只能隐约看到一把全身透黑的利剑被插入地中足有一半,地上四处都是龟裂的痕跡。
路离感觉到遇到了对手,他挡在李昱江前方:「你退后。」
李昱江察觉到路离的紧张,即便他刚刚同时面对多名军士的砍杀,即便他在矿洞中独自对阵多只狮熊般大小的困兽,都没有像此刻这般严阵以待。
灰尘散去,眼前却并没有那名黑衣男子的身影,路离一惊,还没来得及判断出他的方向,右方杀气突至,他本能地用刀一挡。
「鐺!」路离的刀刃应声断成两半,而他的衣服随之裂开,露出结实的胸肌,同时一条一尺来长的血痕从他的胸口沿直到腹部,鲜血浸出,却未滑落——对方只是伤及他的皮肉,伤口再深一点,势必血如泉涌。
路离此番知道,若是对手有心取他的性命,他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他抬起头,只见那名穿着黑衣的男子正在他前方五米处用冰冷、愤恨的眼神瞪着他,而他手中握着一柄隐隐散发着黑气的宝剑。
「斩天!」路离认出了他所持剑的名字,「黑剑斩天。」他再望向那名男子,他仅比他矮半个头,健硕的身材却丝毫不输给他,一看就是精于武艺之人。黑色素衣更令他身姿伟岸轩昂,庄重威仪,他有一头精干的短发,发色深紫如夜,一对碧瞳正闪着冷峻、忿恨的光芒同样打量着路离,于是路离高声道:「阁下既有斩天,何必手下留情!」
路离当然知道这把名剑是幽州的黑匠镜鈧所製,当年他将它送给晟皇时,路离年仅七岁。而眼前这名男子手持斩天,又有一头皇族特有的紫发,不用问,他既已知道他的身份。
「这把刀刃是你所置?」珞王将刺死皇太子的刀刃拋给路离。
路离接过刀刃:「确实是在下。」
「你若用它刺中本王,本王就放你们一条生路。」珞王说着竟将斩天收回剑鞘,他踩着地上一把刀的刀柄,微微一用力,将它弹到空中,一把抓住。
李昱江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不相信自己中了彩票一样。
路离迟疑了一下,当时他的确有攻击皇太子,是皇太子用神能缚住了他,而珞王竟要他袭击他,却并不准备用斩天?是试探他还是他也有神能?
「本王向来没什么耐性!」珞王冷冷地说。
路离冲向珞王,珞王不为所动,在他们相距只有半米时,他突地往右侧身绕开,用手肘袭向路离的后背,在他弯腰时又用膝盖遽然击向他的肚腹,这看似轻巧的两下,被珞王使出,一是速度极快,二是力道极大,根本教人无法躲闪,只要被他踢中肚腹,恐怕内脏受损,很难站起来。
「!!」刚才过的那两招让路离感觉到珞王武艺远高于一般人,但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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