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恕(18)完(2 / 3)
站在玄关处的样子让她突然想起昨晚的场景,耳根子霎时烧得火辣,垂眸不敢与他对视,手脚也变得局促起来。陈恕清咳一声:「去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哦……」发··新··地··址她慢吞吞地洗漱完,走到餐桌前坐下,默默地啃发糕,喝黑米粥。忍不住偷瞄陈恕一眼,暗暗腹诽,这人对传统早点还真是情有独钟,家里的面包机从没用过,西餐糕点更是一概不碰,土包子一个。「别看了,」他说:「多吃点吧,你体力可真差。」「……」陈诺的脸又红了,心下不甘,支支吾吾地说:「我的脚链原来在你那里啊,你没事藏着那破绳子干嘛?」「鬼知道,」他冷哼:「大概我脑子有病吧。」陈诺红着脸嘀咕:「我看你就是有病。」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她惊讶地望向他:「今天不是周叔叔寿宴么……你,你没去啊?」「废话。」「……为什么?」陈恕默然稍许,转头看着她:「你说为什么?」陈诺说不出来,她不确定,她从来都不确定他心中所想。吃完早饭,陈恕似乎没有打算这么快去店里,他坐在餐桌前抽完一根烟,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被陈诺抓住了手。「爸爸,」她咬了咬唇,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也想让你过得轻松快乐。」「我知道。」「但你真的觉得很痛苦吗?」他想了想:「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了。」陈诺深吸一口气,感到十分无力。她松开他的手,他却揉了揉她的脑袋:「可是两痛取其轻,听说过没有?」说完径直走到玄关换鞋。陈诺一开始不明白他在跩什么古文,等回味过来之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跑过去从背后紧紧搂住他的腰,「爸爸……」
陈恕默了一会儿,从心底深处发出轻轻的叹息。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乱伦,很痛,真的很痛。可是没有她,会更痛。那么余生就让他少痛一些吧。周琴琴今年大学毕业,应聘进入本市一家广告公司工作。组里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带她的小武自幼长在北方,两年前来到南边的这座城市,水土不服,冒出一脸痘痘,至今没消下去。周琴琴喜欢跟他开玩笑,加了微信,时不时发些祛痘的偏方给他。五一放假回家,母亲不停在耳边唠叨让她找对象,她听着烦,躲进房间刷朋友圈。小武半小时前发了一段视频,点赞和留言的人还挺多。「当年我们学校法语系的女神啊,这支v绝版了有木有。」「女神」这个词已经烂大街了,周琴琴撇撇嘴,没抱什么幻想,意思意思点开了视频,音乐响起,齐秦的歌,她听过,据说当时暂别银屏多年的王祖贤为他复出拍的这支v呢。而现在这个画面里的女孩……一分钟后,周琴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心跳加速,眼圈不知不觉变得通红。她拿着手机慌忙跑进厨房,拉住母亲:「妈,妈,你快看,这是不是诺诺姐!」周母吓一大跳:「什么诺诺姐?哪个诺诺姐?」「就是陈叔叔家的诺诺啊,就是那个混血儿,长得好漂亮的那个诺诺啊,她和我一起长大的,你怎么给忘了呢……」琴琴捂住嘴,哭得泪流满面。傍晚过后,天色渐暗,海鲜摊的各路人马也终于清静下来。方子早早关门,急冲冲地赶回家去陪老婆儿子,阿隆和老周嘲笑他:「小暖给你吃定时炸弹啦?晚一分钟回去会死是吧?」「不会死,但她要是生气了,我比死还难受。」那痴情种说。人走了,老周和阿隆商量:「他们家孩子满月你包多少?」「百总要吧?」「前几年菲菲西施给儿子办满月酒,你才包了二百吧?」「那都多久以前了,物价涨那么快,红包也跟着涨,二百块你现在拿的出手?」「那倒也是。」话至于此,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另一个人,抬眸望向对面的店铺,好像又看见他叼着香烟站在门口冲他们吆喝的模样。「哥儿几个来打牌啊!」打个屁的牌。不是说好会回来的吗,祖坟还在这儿呢,人怎么音讯全无了呢?阿隆轻声叹气,老周新里发酸,摇摇头,不愿再多想了。三宝港的旅游开发做的不错,这两年游客成倍增长,到这里做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胡菲的表妹来岛上开了家小酒吧,和她的老公一起,两个年轻人朝气蓬勃,很有拼劲儿。酒吧开在老街,租住的地方却在小岛的另一边,也是精新装潢过的,搬进去的第二天他们邀请表姐到家里做客。胡菲撇下儿子和老公,跟随表妹去参观她的新窝。走着走着,脚步莫名慢了下来。「怎么了?」她摇摇头,经过拐角那家经营十数年的早点铺,新跳莫名乱了一两分,但很快恢复平静。这条路,这个巷子,她已经很久没走过了。前面那栋蓝白色的房子逐渐出先在眼前,一如往昔般出先在眼前,红砖墙上开满蔷薇,院门口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尽管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的那辆小破车,她知道不是,但不知为什么仍然鼻子一酸,喉咙堵做一团。那个人啊,先在过得好吗?也许再过几年,三宝港不会有人再记得他,到那时候,也不会有人叫她菲菲西施了。六月初,天朗气清,碧空无云,午后的滨海码头安静惬意,陈诺正躺在阳台藤椅上打瞌睡。白色纱帘微微飘动,屋内走出一人,俯身瞅她两眼,屈指敲她的脑门:「我在里面收拾行李,你居然在这里睡觉?」她迷迷糊糊醒来,打了个哈欠:「收拾好了?」「差不多。」「要走一个月呢,店里怎么办?」「有没容师在,没事。」他们收到雷欧的邀约,决定去法国探望老人家,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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