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灵 第10章(1 / 2)
他凑近了看,右下角标了一个小小的“妙”字。
转身绕过沙发,谈靳楚站到了书架前,从上面拿下一个奖杯。
底座刻着几个烫金字体:全国素描大赛金奖。
旁边还有一摞证书——
第三届国际水彩大赛肖像类一等奖;
2022年国际美术大赛d组一等奖;
2023年国际速写大赛建筑类一等奖……
获奖人都是同一个名字——祁妙。
再抬起头,看来对面电视墙上挂着的几幅油画,以及门口玄关处,那副毫无章法却古灵精怪的《妙到家了》四个书法大字,应该也都是她自己的作品了。
只不过,唯一令谈靳楚感到有些许不对劲的是,偌大的客厅里,似乎……
从头到尾,只有祁妙自己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他垂下长睫,将奖杯和证书摆放回原处后,又走回了中岛台边。
盯着水杯之下,祁妙奶奶留的那张纸条。
明亮的台灯照在洁白的a4纸上有些反光,他微微眯起了眼。
不在表面涂上磁粉、金粉、显影剂或者是用碘蒸气熏染,光凭人的肉眼,压根看不出任何指纹。
“我换好了!”
身后传来小姑娘雀跃的声音。
思绪被打断,谈靳楚挪开视线,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祁妙的身上。
她穿了一套宽松舒适的运动服,草绿加鹅黄的配色,看着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万物复苏时节,沐浴在和煦春风里、轻盈又俏皮的新燕。
半长的齐肩发扎成了高马尾,像小兔子尾巴一样,在后脑勺上摇摇晃晃。
眯眼一笑,颊边就会多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甜丝丝的。
“谈警官,咱们出发吧。”
他收回了目光,“好。”
不过,谈靳楚还是多提了一嘴,“不需要再给你奶奶打个电话吗?”
他说:“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出远门去旅游,多少有点儿让人不放心。”
“不用吧。”
祁妙看了一眼玫瑰金色的电子手表,“这都快11点了,奶奶说不定已经睡着了,而且,飞机上不能接打电话。”
“那走吧,”谈靳楚不再追问,“换鞋出门。”
-
警车开往的地方,离祁妙的家和医院都挺远。
似乎是要绕过一片大学城区,还得穿过长长的夜市街,再往居民区那边开上十几分钟,最后才能到达。
相较于繁华城中心的灯火辉煌,追锦江连载文,加企鹅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这片偏僻的待开发区似乎连天上的星星都晦暗了不少,稀稀拉拉三两颗点缀在夜空上,像极了学校门口早餐铺子里缺斤少两的芝麻饼。
祁妙坐在副驾抬头望天出神,以至于谈靳楚把车停在一家小饭馆门口时,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下车吧,”他拔下钥匙,“来之前就已经跟老板预定好了,给你点了份山药玉米排骨汤。”
“哦哦,好的。”她也跟着推开了车门。
脚一落地,祁妙不禁有些傻眼。
说是饭馆,但这家店的装潢其实非常简陋。
直接用一间库房改造而成,铁皮推拉门,墙上的腻子都没刮匀,顶上还像模像样地挂了几个led灯牌。
店名倒是很霸气——
西王母棒骨汤。
当然,得忽视六个字里边有三个字都不亮的窘迫情况。
而最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就这么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大半夜的,不光是店里边人满为患,就连门口的空地上,都撑起了一片塑料大棚。
底下正在喝酒的顾客也是乌泱泱一大片,热热闹闹的,带着老百姓朴实无华的人间烟火气。
那些人啃着大棒骨、夹着花生米儿,跟桌上的朋友划拳说笑时,余光里冷不丁瞥见一辆警车,似乎都吓了一大跳。
好在谈靳楚今天没穿执勤服,一身白t恤和墨蓝工装裤,起码看着不算太打眼。
祁妙顶着十几双眼睛的注目礼,跟在他身后往店里走。
“王老板,”他一进门,就朝着后厨的方向喊了一声,“麻烦您搁外面再给我们添张桌子吧。”
端盘子的小伙儿一见来人,连忙跑到里间通报,“咣当——咣当——”响彻里外、震耳欲聋的剁骨头声音便戛然而止。
几秒后,那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帘子掀开,祁妙就猝不及防地见识到了这位“西王母”的尊荣。
她长得人高马大,身材肥硕,快步走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往俩人身前一站,像是一座巍峨的肉山。
体重估计得200斤往上走。
粗黑的头发像根铁扫把一样,直挺挺地绑在脑后。
满脸横肉上似乎还糊着一层厚厚的油,皮肤过分松弛,连带着嘴角也随之向下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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