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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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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alpha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靳时雨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刀刃,每说出来一个字,便在谢臻心口上狠狠划上一刀,直至谢臻的心变得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他那胜券在握的表情,和唇边淡淡的笑意,虽然看上去似乎很平静、欢愉,却让谢臻察觉到些许的冷。他隐约觉得,靳时雨现在很矛盾。

而谢臻又不得不承认,他不了解靳时雨,但或许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却就在眼前。分明和他经年累月待在一起的人不止靳时雨一个,甚至于靳时雨和他相处的时间还抵不上某些从高中便开始做同学的朋友,可靳时雨偏偏最懂他。

靳时雨能够察觉得到谢臻身上任何一种情绪的来源,和对这种情绪愿意付出的筹码,他都清清楚楚。

而这般的敏锐,对于靳时雨来说,是他长达十三年的仰望所得到的结果。

谢臻被他说动,可脸色却越冷峻:“留在你身边……”

“像今晚一样?”谢臻抬起眼。

靳时雨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谢臻到底在害怕什么,在犹豫什么。他弯起嘴角,嘲弄出声:“像这样,但不仅限于这样。”

“对你来说,你不仅欠高浩东的,更是亏欠我的,不是吗。高浩东希望有稳定的生活,想要有安定的未来,而我只想要你,你知道即便你今天不答应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依旧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你,无论是我用强制的手段逼迫你就范,还是你主动和我做这笔交易,结果都是一样的。”

靳时雨凑上去,捏着谢臻的下颔:“你会答应,即便你不答应……我也会有一百种方式再让你答应。”

谢臻闭上眼,身体格外僵硬。可靳时雨那若有若无的摩挲和撩拨,瞬间调动了谢臻身上每个细胞的感官,靳时雨的吻辗转在他耳侧,暧昧的呼吸声再度蔓延开来。

谢臻脑海中突然闪烁过那属于他母亲的最后一段记忆片段,躺在病床上的吴婉早就已经没了行动能力,只能凭借各式各样的仪器吊着生命的最后一口气,窗外发黄的叶子在冷风中簌簌作响,片刻不到便又吹下一地。

衰微的生命力在空气中缓慢流逝,而谢臻唯一能做的只是握住吴婉冰冷的手,哽咽着说不出半个字出来。而吴婉那双含着泪的眼睛,迟缓地眨着,用那几乎是最后一口气,以极度哀求的语气慢慢挤出最后一句话:“妈求你……不要……”

他甚至都未曾来得及听见最后那几个字,可谢臻心知肚明,吴婉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她想说的是,不要是谢时雨。

为什么偏偏不能是靳时雨?因为无论如何,他们身上总归带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即便这种羁绊不来自于真正的血缘。真正的所谓的兄弟的羁绊,对于谢臻、吴婉甚至所有人来说,都不仅是简单的血浓于水,而是日经月累中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共识。

这么多年过去,谢臻依旧害怕见到靳时雨,可他最怕的不是靳时雨要报复他、要与他清算过去种种一把又一把的账。

他怕的是,靳时雨偏要打破他们之间真正属于兄弟的那块平衡之木,用这样的方式压着他、逼迫他低头,还要叫他一句哥。

这与羞辱没有半点区别。

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10

“哥。”

谢臻打了个哈欠,远远便听见谢时雨在叫他。谢臻将手里提着的糖炒栗子举起来晃了晃,冲着正守在门口的谢时雨悠悠道:“谢时雨,给你买了糖炒栗子,来,过来,拿着回去吃。”

十四岁的谢时雨突然开始窜个儿,接近十五的年纪却只比早就不长个的谢臻矮了小半个头,他性子依旧是老样子,常常是戳一下便动一下,放眼整个家里,谢时雨也只会和谢臻主动打招呼。

谢时雨穿着拖鞋上前两步,停在门口等着谢臻过来,极其自然地接过了袋子,转而便走进屋子里,闷进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

谢臻没在意他的不对劲,率先去看了吴婉和谢天宇。

他心里清楚,吴婉和谢天宇都不喜欢谢时雨,而谢时雨又是个不肯讨好别人的闷葫芦,自打谢时雨上了初中后,他便没再单独和吴婉他们吃过饭,唯有谢臻回来的时候,才肯上桌。

这种矛盾来源,谢臻洞悉不了,也没法从谢时雨嘴里翘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闲下来的时候尽量多回来缓和一下关系。他不清楚谢时雨的喜好,只能买一些大多数小孩子都爱吃的东西给他。

吴婉的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称不上特别好,医生说是因为间歇性发病,谢天宇为了照顾她,当天就把人带去了医院。本来因谢臻回家而聚齐的一家人又匆匆走了两个,唯独剩下他和谢时雨。

喧闹的电视机声吵得谢臻耳膜疼,可他又找不出别的事情可干,便擅自进了谢时雨的房门。

当时正是日落的时候,谢时雨窗外有一颗种得高而壮的梧桐树,随着风飘荡着青绿色的叶子,窗户大敞着,让风卷席着泥土的气息往屋内翻滚,带着谢时雨柔软的头发肆意飞扬。

谢臻靠在门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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