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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阿鲁巴(1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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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ssartenoughtotgoodgrades他够聪明而能考到好成绩。就如各位同学在黑板所见的文法结构……」

第一堂,英文课,老师正在讲解「副词/形容词+enough+to动词」的文法运用,不过老实说,这我在寒假时就已经明白了……不,应该说在差不多一个月的寒假当中,老师即将要教的,或是还没教的,我都已经读得滚瓜烂熟了。

「已知a、b皆为实数,且3│a-4│+│b+6│=0,请问同学们:a、b值各为多少?」

第二堂,数学课,当老师在提问时,我的脑海早已闪过算式:3│a-4│必为0、│b+6│也必为0,因此a为4、b为-6。「二元绝对值方程式」也在寒假时先预习过了,对我来说并没什麽问题。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第三堂,国文课,诸葛亮的「出师表」早在《三国演义》的故事中见识过了!曾听许多老师说过:「读孔明出师表,不哭者其人必不忠。」怎麽说呢?我自认热ai台湾这片土地,每当升旗唱国歌时,心中也会莫名的激动。但偏偏每一次读完「出师表」,我竟没有半分想哭的感觉?难道我不够ai国吗?不够忠诚吗?

喔?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孔文彬,孔子的孔、文艺的文、彬彬有礼的彬,今年十五岁,就读台南「飞燕高中」一年b班。兴趣是……看书。平日的休闲活动是……还是看书。喜欢的运动是……又是看书!於我而言,这是所谓的「头脑运动」──

我的相貌平凡,顶着漆黑的西瓜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两颊带有雀斑。在老师眼里,我是一个成绩优良、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在同学眼中,则分为两派:一派羡慕我各科高分,常来找我请教功课上的问题;另一派则是看我不顺眼,认为我只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常在下课後找我麻烦……

不可否认,我确实是个书呆子!生活周遭都离不开书本。而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太会打架,所以每当那些家伙想找我麻烦时,我都只有逃跑的份。所幸,跑得快、躲得快,是我的一大优点!因此,那些家伙想抓到我,也没那麽容易……

「孔文彬,这下看你往哪儿跑?」一个身材臃肿的猪头男,站在一旁得意地狂笑。而有四只中等身材的瘦皮猴,正架着我的四肢,把我高高平举。我的眼镜已掉在地上,被猪头男一踩而碎!

此刻,已是放学时间,我们身在福利社後头的一块小空地,这里有十几颗榕树环绕,让这片空地形成一个天然的荫庇处。天气炎热时,这里是堪称校园的避暑圣地。但也因为偏僻,变成校园恶霸容易犯案的场所之一。平时就少有师生经过此地,更何况现在呢?

「叫你帮我们做作业,也不配合一点?还敢跟老师打小报告,害我们被臭骂一顿!c!你说说看,这事该怎麽解决?」猪头男近靠我的脸,在我耳边持续放话。

被举起的我,呼x1略为困难,急喘道:「自己的作业本来就要自己写,帮你们写的话,若被发现,连我的c行成绩都会被扣分。更何况,你们今早大剌剌地拿着球bang,公然威胁我,我能不报老师吗?」

猪头男冷笑一声,道:「哎唷,si到临头,竟还敢顶嘴?」我虽然t质纤弱,但自小择善固执,绝不屈服於强权之下,大喊道:「王大宝,你们三番两次找我麻烦,泼我冰水、丢我书包,甚至还在我的茶壶里下泻药,念在同学一场,这些我都没跟你们计较过了!但你们要我帮忙写作业,这等违反校规的事,我是万万不愿做的!而且你们拿球bang轻敲我的头,已几乎危及到我的人身安全。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再忍下去了──」

王大宝「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喷在我的左脸上。且听他大骂:「g你娘!自身难保还抛什麽书袋?我c!真是有够多话的!好!你很有种是不是?那今天就给你来个大刑伺候──」

王大宝,一年级,与我同班,身高一百六十公分,t重一百一十公斤,肺活量二千毫升,t脂肪率百分之三十。仗着t型的先天优势,上学期开始聚众滋事,半学期下来已成为班上的「孩子王」。所谓「人见人怕,车见车避」,一年b班公认的恶煞。

且见王大宝一脸y险,沉声道:「你以为海扁你一顿那麽轻松吗?今日要让你嚐嚐犹如地狱般的……阿?鲁?巴!」

阿鲁巴,即为「撞柱仔」。民国七十六年,台湾解严後,校风逐渐开放,国内的男学生便开始盛行这样夭寿的游戏:把人抬起,择一柱状物,将那人的「那话儿」撞击、磨擦。起初,玩这游戏时常听人用台语大骂:「予伊si!」因此此游戏亦被称为「予伊si」,而「si」与「四」在台语中音近,在文字上「予si」则多写为「予四」,後来某些突发奇想的学生发现阿拉伯文的「四」读作「阿鲁巴」??,ar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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