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可那个女生好像真的一时糊涂偷了桑珏的专辑,心虚不敢声张。
不论桑逾问什么、怎么问,女生都只字不言。
等桑珏走远了,她才颤颤巍巍地捂着脸哭出声:“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样桑逾就明白了。
她确实不无辜。
桑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更是一晚上没睡着。
然而第二天她还要参加口语三级的考试。
在去往考试地点的校园巴士上,她目光空洞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神情恍惚。
她再努力有什么用呢?
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像身上揣着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她的理想被架在了悬崖边上,时刻面临着陨落的危险,只需轻轻一推就会跌入深渊,而她无力阻止。
桑逾浑浑噩噩地进入考场,心不在焉地戴上耳机。
考试进行了十分钟,她才反应过来耳机失灵了。
别人的设备都能正常运转,唯独她的设备出了问题。
她不得不留下来重考。
可是送她过来的学校大巴没有等她。
当她走出考场,恰好看见学校大巴抛下她绝尘而去。
她追了好久,大巴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禁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我还在这里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逾?”
好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惊蛰(五) 我应该,也必须,是个正派人物。
江憬坐在车里, 降下车窗看着她,似乎并未打算停留多久。
重逢来得太突然,桑逾目光呆滞地望了他许久, 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实在是太久没有联系了, 从不能置信到分辨出真的是他回来了,桑逾花了整整一分钟, 然后开始紧张地回应他。
前言不搭后语。
“是我,我来这边考试。”
“你是来接江鹤雨的吗?上高中以后我们就不在一起上学了, 也很久没联系了。”
“哥哥,好久不见。”
桑逾觉得自己很没用, 怎么一见到他就语无伦次。
他只说了一句话,她就已经颠三倒四地说了好几句了。
江憬仍然是记忆中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矜持而稳重地说:“好久不见。”
他现在大学毕业差不多有三年了,桑逾想问他最近过得好吗,但又怕他过得不是那么称心如意。
刚才一股脑把能说的都说完了以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几度欲言又止,最终陷入了沉默。
江憬原本是认真望着她,打算仔细聆听她说话的, 见她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领会了她的尴尬。
车刚才虽然停得远,但他也看到了校园巴士刚刚开走,以及她没赶上车的窘迫一幕, 知晓她的处境。
江憬没有下车,坐在后排打开了后座的门:“上车吧, 我捎你一程。”
也不知道如今他会不会开车, 总之他带了司机出来。
桑逾缓缓站起身, 抹了抹眼泪,对他说:“我要回学校,但是江鹤雨和我不在一所学校,我们不一定顺路。”
江鹤雨有自己的交际圈子。
他看起来拽,但性格很好,为人仗义,从来不缺朋友。
中考过后桑逾跟他也没什么交集,就和他彻底失联了,至今不知道他去了哪所学校读高中。
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她上了江憬的车,去往的会不会是和他们相反的方向。
“没关系。”江憬问她,“不然你要怎么回学校?遇都遇见了,哥哥还能把你扔在这里,让你一个人回去吗?”
桑逾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当着司机的面用这样肉麻的语气跟她说话的。
前几年还好,她年纪尚小,他年纪也不大,两个人都还是学生。
今年她已经快成年了,他也应当步入社会了。
再像从前那样交流就有些奇怪了。
况且五年未见,足够让他们从亲密走向生疏。
就算是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桑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了他的车。
毕竟她是坐学校的巴士来的,来的路上心不在焉,没有记路,身上只带了十块的零花钱,还不够付打士的起步费,也没有手机可以导航,都不知道要坐哪班公交或地铁。
北京比当初的小县城大多了,她就没指望过还能拥有五岁时在菜市场走丢、自己找回家的运气。
江鹤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考试结束这么久了,他人还没出来。
车厢狭窄逼仄,冷场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和微妙。
江憬心思细腻,却不似她这般敏感,有话直说,开口打破了沉寂:“这几年过得还好吧,都没见你给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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