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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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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读了书有哪里不一样,到今天才真的见识到。不是没区别,只是对着他们说话不需要那样而已,对上褚其昌,沈烈不一样了,桑萝更是和他从前认识的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明明人还是那个人,甚至衣裳发饰什么都没变过,可说话不一样,神情不一样,身姿仪态也微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沈烈要比起来那都还差得远。就是,从前一个桌上吃饭的人,嗖一下,身上的烟火气一下全没了,多了一身的……一身的……仙气?不不不,不是这形容,是静气?有静气这说法吗?陈大山不知道,反正那股子淡定从容的劲儿挺震得住人的。许文庆这也是头一回见到桑萝这一面,明明也没干嘛,就是说了那么几句话,真的,跟之前他们看习惯了的那个师娘不大一样,不,是很不一样。桑萝把其中一副碗筷送到褚其昌跟前,见许文庆还愣着,笑着提醒了一声,“文庆,坐啊。”许文庆啊一声:“好,多谢师娘。”她笑笑,将碗筷递过去,许文庆忙起身去接:“师娘,我自己来。”

沈烈早在桑萝说话时就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出几分了,这会儿帮着褚其昌和许文庆倒酒,来得这样凑巧,这东西是藏不住的了,索性大大方方才是道理。褚其昌才听着许文庆管桑萝叫师娘,想起此前那些被沈烈带出来的山民,许多人管他叫沈师父,猜想桑萝是沈烈之妻了,正要问问沈烈和许文庆是师徒关系?就见沈烈给他倒了酒水,注意力一下就被引开了。“这是酒?怎是红色的?”沈烈笑道:“不知,从前帮过一人,人家送的一坛做谢礼,只说叫红酒,一直在老家屋后埋着呢,近来才挖了带过来的,今儿逢着喜事,特意开了封来尝尝,刚尝了一口,竟是不错,褚大人你来得正巧。”接话之顺滑,让刚把碗筷递给许文庆的桑萝嘴角不由得就往上微翘了翘。观他应对,也没什么不放心了,让沈烈好生招待,与褚其昌打了声招呼,便就转身往橱柜那边去了。褚其昌这突然到来,周葛这个客人和几个小的,一桌子的好菜愣是一口都没吃上,再整一桌是不成了,时间上不允许,她也不想折腾得太累,但晚饭总不能叫人回去吃,也不能太对付,所以还得备些东西。好在冷吃兔今儿做了十几斤,因为天极冷,素毛肚也多拌了不少,备着明儿的量呢,桑萝各盛了一大盘端着送到了沈宁屋里,唤了沈宁拿了几个简单易炒的菜,量了些米就转往旁边小金家去了,正好那边有灶屋,也有大桌,她们七人凑个一桌也是不错,不消两刻钟也能开饭。看沈铁怏怏的,桑萝笑道:“那葡萄干米粑大嫂明儿再给你做,一大盘,管你吃个够。”沈银沈铁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再看到满满一大盘冷吃兔、一大盘素毛肚,乐呵得不得了,少了鱼和鸡嘛,没关系,有冷吃兔和素毛肚!大嫂明天还给他做葡萄干米粑!刚才东西一口没吃到的失落一下子就全消了。兄弟俩乐颠颠帮着端碗,端了自己的,还帮着端他们大嫂的,因为碗里装了红酒和蜜水。周葛也帮着沈宁拿了不少东西,离得沈家一小段了,这才敢呼一口气,道:“阿萝你可真敢说话呀,我瞧着那官服就连呼吸都不敢重,吓死了。”桑萝笑:“那一身官服能吃人不成?”不是她敢说,是不得不说。褚其昌来得太巧了,已经倒了出来的红酒和那满屋的酒香根本没处藏去,她也不清楚褚其昌其人如何,只能若隐若藏抛出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来,至少先把人震住,可喜是沈烈配合打得极好,后边如何,静观其变了。当然,她看那褚其昌,为人精明,却无奸恶之相,应是无事。沈金心思倒没在吃上,他等周葛和大嫂说话的间隙才问:“大嫂,考上州学很厉害吗?官爷也要来贺?”桑萝还没说话,沈安已经摇头:“只是个准许读书的考试吧?”他没觉得哪厉害。桑萝点头:“没错,只是能读书而已,考个州学还不至于让一位官员登门来贺,这位褚大人来想是另有事情找你们大哥,祝贺才是顺带的。”歙州缺人,桑萝想起褚其昌青色官袍下摆的泥污,歙州之下各县情况怕是比之歙州还要差得多。……沈家灶屋里。褚其昌就着烛火瞧那酒液,色泽似珍宝斋的红宝石,如今酒碗在手,端得近了,那酒香味越发浓郁,没忍住藏了一口,入口……他微合了眼,酒味和涩味在口腔里交织出一种奇妙的平衡,极其甘醇。“好酒!”“好酒!”后一声是许文庆的,这厮虽则才十七,且避进山时不过十五,但早早就偷尝过酒味了,只哪里喝过这样奇特的酒,双眼发亮瞧着沈烈:“师父,您当初怎没问问这酒哪里有卖去?这等好酒只得这一坛,喝完再往哪里找。”小小年纪,还挺有酒鬼潜质。沈烈笑道:“我得这酒时才几岁?哪会喝酒,更别说打听了,行了,有缘一尝便罢,现在多少人饭都吃不起,哪还惦记着酒。”褚其昌瞧沈烈一眼,只笑一笑,没追问,倒是举箸挟一块酱干,问沈烈:“这是何物?”沈烈:“酱干,我们祁阳县集上就有卖的东西。”褚其昌:“……这么说来祁阳倒是比歙州强,我在歙州从没见过这个。”陈大山笑笑:“是嘛,还成,咱们祁阳这东西不贵,几文钱能炒一盘。”但祁阳都没了,你们这哪里买来的?褚其昌也不说穿,又挟起一片薯蓣,眯着眼瞧了好一会儿:“这是东福楼做药膳的薯蓣?”不怪他瞧好一会儿,东福楼这东西是炖汤用的。许文庆笑:“山里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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